“嗯……你來看看這個。”陳秀英氣定神閒,似乎已經消化了剛才的重磅消息——雖然不知真假。
對待自己熱愛的東西,景靜和永遠是虔誠而純粹的。他不再寒暄,而是蹲下身去看茶幾上契約的細節。
“很特彆——您知道這是什麼嗎?”景靜和抬眼看向陳秀英,興趣昂然,甚至有些小狡黠。
陳秀英笑的特彆和善,和善到讓景靜和覺得可疑:“這是景瀅的東西,我可不知道。”
也姓景麼……景靜和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絲毫不顯拘謹的年輕女孩,下意識的打量了起來。
“這是一件半成品,從花紋樣式看,像明朝太監的“寶貝匣”,隻是沒能做成盒子,還被人刻了字——一般沒人這麼做。”景靜和疑惑的皺了皺眉,“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做法。”
“那麼,您還能看出更多嗎?”景瀅有些期待,“這東西上麵的信息對我來說很重要。”
“隻能說這東西的主人是個太監,剛淨身時財力不足——花紋很簡陋,並非出自名家之手,石料……”景靜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不算名貴。”
得到了更多信息,普雷厄之眼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脈,新的信息開始出現。
【某天,一個來自某座瘟疫村的男孩被走投無路的家人送入宮門。家裡餘錢不多,男孩隻能自己找到一塊石頭,拿到石匠那裡做一個寶貝匣。】
【那是個不幸又幸運的人,出身使他痛苦半生,天眼使他位極人臣。】
【畢竟,被淨身的人有很多,能被尊為九千歲的隻有兩人,他是第一個。】
【夢境改變了很多人命運,你應該心存感激。】
“……”沒文化真可怕,現在景瀅隻能想到臥槽兩個字。
能被稱為“九千歲”的太監一共兩人,而明朝的隻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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