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瀅出神的走近畫布,若有所思。宮玉成本來就沒指望景瀅能耐著性子和人談生意——
實際上,隻要景瀅不表現出不耐煩、不添亂,宮玉成就已經相當滿足了。
由於景瀅提前告知了韓旌勝來的人數,韓旌勝在空曠的畫室裡放了一張小桌和四把椅子,剛好隻夠每一個人坐。談判過程很枯燥,宮玉成看韓旌勝提出的條件——都用漂亮的英文寫在了紙上。
宮玉成在美國留學、實習了足有五年,認識了白敬泉……更重要的是,英語水平比景瀅這個極度依賴翻譯軟件的懶貨強了不知多少倍。至少看懂這份充滿專業詞彙手寫文件。
“……你在討厭什麼呢?”景瀅突然出聲打破了此時的安靜,“或者是,畫這幅畫的人當時一定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韓旌勝起身走向景瀅,語氣意味不明:“你的能力,還是異常物品?”
“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的感覺呢?”景瀅移開視線,“畫麵的感染力太強了,對我的情緒有很大的影響。”
宮玉成趕緊揀了幾條疑點詢問韓旌勝,打斷了這場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談話。景瀅坐回了僅剩的一個空位,若有所思,厲景拍了拍景瀅的肩膀,微微搖頭。
這場嚴肅的商業談判結束的比景瀅想象的快得多,而且宮玉成的態度很奇怪,好像生怕韓旌勝會反悔一樣。
【韓旌勝送出了一大批藥品原料為報酬,換取你們作為專業人士對於上次探險經曆的看法。】
這恐怕是比相當昂貴的谘詢費——哪怕對於宮玉成這個動輒經手百萬、千萬資金的前投行人士來說也足以動容。景瀅沒有“發財”的驚喜,反而更忐忑了。
“如果不能為你帶來等價的利益,恐怕我心裡會很煎熬。”景瀅這樣對韓旌勝說道,“我什麼時候能看到資料?”
“that’theproblem.”
……
如果省略掉和不同人互相試探、從一些神秘的人物口中套取信息,花上大量的時間和人力尋找線索,韓旌勝找到了他母親很久以前最常出現的地方——韓旌勝的母親來自於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居無定所,沒有所謂的居所,那個地址對應的是一片未經開發的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