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敬泉和宮媽媽這兩個普通人來說,能量值、異常物品之類的字眼毫無意義,但桑涅恩這個“機器人”行動流暢,說話做事簡直和活人沒有區彆,單是賣相就足以讓兩人震驚。
宮媽媽對你恐怖電影不感興趣,白敬泉仍在猶豫——身為普通人,總覺得不適合參與這種異人和怪物的聚會。
“要是彆人……你想的沒毛病,但景瀅不一樣,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要從字麵上理解。”宮玉成曾經這樣向白敬泉叮囑道,“她一直在學校,沒接觸過社會,理解事情和我們不一樣。”
“如果景瀅問什麼或邀請你的話,你覺得怎麼高興就怎麼說。景瀅希望讓周圍的人都……快樂。”
白敬泉還記得那時宮玉成的神色,無奈中帶著溫柔和寵溺,嘴角上揚,很快樂。
一個天真的孩子,白敬泉不知多少年沒見過,更彆說共事了。
“你有藍帶嗎?”白敬泉決定任性一次,“我得有……上次看電影還在大學。”
“那就是至少二十年前了——很難想象那時候的電影是什麼樣子。”景瀅在素材庫裡找了一會,“藍帶啤酒我隻見過這一種,可以嗎?”
這種時候能在溫暖的家庭影院裡看電影,還有冰啤酒——白敬泉已經相當滿足了。
宮玉成現在住的彆墅是德裡行投部發的Vp候選人福利,憑宮玉成當時的地位和財力根本就買不下這種頂尖豪宅。這種用來畫大餅……啊不,激勵員工的榮譽性獎勵足以激起任何人對於財富的渴望。這件家庭影院原本有三十平,被景瀅用夢境能量擴大後就達到了六十五平方米——足以讓幾人保持足夠間隔,互不打擾的看電影。
但擺在影院裡的隻有一套沙發和一個單人座位,並不能讓每個人都分開坐。
桑涅恩選擇了整套沙發上最中間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好。就像有了目的,景瀅將爆米花碗在桑涅恩旁邊、探出的沙發塌上,先回夢想房間裡將衣服換成了睡袍,再打開一聽冰鎮過的檸檬汁。
厲景自覺的選了那唯一的單人位置,宮玉成和白敬泉挨著坐下,打開了啤酒。
“十三號星期五是最標準的美式恐怖片,這種敘事結構和人物設定開啟了血漿爆米花電影的時代——看完這個以後再看林中小屋會很有意思。”景瀅靠在桑涅恩的肩頭低聲耳語,“恐懼是刻在人類骨子裡的東西,想要了解人類,沒有比處於恐懼更直接的方式了。”
桑涅恩學著景瀅吃爆米花,用吸管喝飲料。景瀅看在眼裡,滿心自豪。
“味覺正常,舌頭和喉嚨的肌肉發力正常,無負麵感受,味覺對比中……參考數據:景瀅,厲景。”
“對比完成,味覺偏差校正中。”
景瀅低低的嗯了一聲,並沒出手乾預,隻是繼續看電影:“有任何事就跟我說。”
“好的,景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