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枷鎖對於雙方都會產生嚴重的傷害,痛苦程度相當於……總之很疼就是了。”景瀅省略掉了普雷厄之眼給出的形容詞,“我還沒來得及研究枷鎖,不知道異常物品管不管用呢。”
這維護……簡直寫在臉上了。梁平山有點羨慕那個宮玉成——竟然能得到景瀅這麼多偏愛。
突然,一攤漆黑粘液從焉雷的脖頸擠出,將勉強長好的切口再次撐開。粘液形成觸手的模樣,目標正是挨著焉雷的景瀅。
“嘖……能不能控製一下你的食欲?”景瀅有些不耐煩,一巴掌抽在黑色粘液上。鮮紅的紋路宛如纏繞在黑石上的荊棘,爆發出一陣明亮的色彩,黑色粘液的動作凝固了一瞬,慢慢收回了焉雷的身體裡。
眼看邪祟開始失控,景雪雲和蕭十月都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景瀅一邊將焉雷的腦袋放回脖子上,一邊告辭。
“抱歉抱歉,他還小,我回家慢慢教,就先不打擾了。”景瀅將焉雷扔進了傳送門,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留下幾人大眼瞪小眼,沉浸在荒誕氣氛中,無法自拔。
結果迎接景瀅的是一聲尖叫。
宮媽媽是個貨真價實的普通人,看見一個人耷拉著大半脖子肯定害怕。景瀅乾脆將焉雷扔進了夢想房間,繼續道歉。
似乎這一天都在道歉了?
“沒必要。你打算怎麼處理人本欲?”宮玉成用不著跟景瀅客套,直奔主題。
“等到他適應了這張皮以後,就扔回去扮演焉雷的角色,或者看人本欲想要怎樣——現在人本欲的食欲旺盛,如果扔到人群裡,他就要開始吃自助了。”景瀅也很無奈,“滿腦子都是吃。”
“你鬨出的動靜太大,焉雷失蹤這麼長時間,宮隋肯定知道了。你想怎麼解釋?”
景瀅眼睛一下就亮了:“撒謊可有技術含量了,最好是七分真摻著三分假——我闖進特調局,追殺宮玉汝,焉雷身受重傷,最後將我逼退。”
“你覺得這個版本怎麼樣?”
宮玉汝似乎早就考慮了這種可能:“時間太長了。”
也對——距離襲擊也有四十八小時了,可能性太多,按照宮隋的性格,從心底裡就會認定焉雷被人動了手腳。
關鍵是,焉雷確實有問題,經不起任何考驗。
“有想法就說,彆浪費時間試探我。”景瀅嗤笑,“嘴上說著時間太長,還在這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