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放鬆點行不行?”
景瀅在冰杯中倒滿啤酒,懟到宮玉成鼻子底下,有些不耐煩“梁師傅隻是見了你本人沒控製住脾氣,說了幾句——彆忘了咱家做的是什麼生意,想要你的狗命還等到現在?”
被叫做“焉雷”的高大人影漆黑如石油,站在高高架起的炭爐邊,用野獸般的爪子給肉餅翻麵。小狗一會在景瀅懷裡打滾撒嬌求摸,一會被烤肉的香味勾到爐子邊,陀螺似的在小院裡打轉。
宮玉成本來沒有食欲,但烤肉的香和啤酒的甜……
“焉雷是掌控食欲的神,最會做人,牛肉也一樣。麵包和配菜是桑涅恩親自品控,口感是我的最愛——你不吃都是我的。”景瀅從焉雷手中接過小漢堡,一口咬下去,眼中似乎泛起淚光,“滾蛋,彆和我搶!”
宮玉成板著臉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在景瀅剛咬下去的時候拿過托盤上的漢堡,咬了一小口。
……這種美味,足以讓人忽略,做飯的是個吃人的邪祟。當一個大漢堡被宮玉成吃的乾淨後,陰雲般的沉重已經被兩人暫時的拋在一邊。
從舌尖綻放的極致歡愉,會上癮的。景瀅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師父,給我吃一個唄……”淩桓瘋狂吞咽口水,眼看小狗都分到兩塊焦香鮮嫩的肉餅,忍著恐懼湊到景瀅身邊。
什麼時候的事?宮玉成愕然。
“你自己跟焉雷說,他會按照你的口味做。”景瀅小口咬漢堡,轉向宮玉成解釋,“淩桓是從我身上學到的血役術,從另一個異人身上得到異術屬於極小概率情況,叫師父沒問題。”
淩桓鬆了一口氣,但幾乎同時,濃濃的恐懼和後怕排山倒海般襲來。
從沒有過的死裡逃生——
“要哭一下嗎?”景瀅貼心的遞過紙巾,“哭完就幫我送點東西。”
【被這個傻逼折磨,那小子還不如死個乾脆——宮玉成是這樣想的。】
景瀅撇嘴,宮玉成看過來,散發出“老子就這麼想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囂張氣息。
“一會你把飯盒送到我師父那邊,還有這封信——你好奇的話可以打開看看。然後滾蛋,有事先發消息再來找我。”景瀅將紙條和一托盤新鮮出爐的迷你漢堡放進大號保鮮食盒,“畢竟沒有師父的意思,我不會選你當試驗品……他算救了你半條命。”
淩恒一愣。
“怎麼了?”
普雷厄之眼安靜如雞,景瀅的直覺警鈴大作。
“呃……您這樣說也沒毛病,沒怎麼。”淩恒有點慌亂,被極致的美味融化的意識讓男大智商有些下線。
景瀅看著淩恒的眼睛“找到你的不是我師父,是誰?”
普雷厄之眼仍然安靜。
“不要為難小孩,是我不讓他說的。”
能屏蔽普雷厄之眼,又和國內異人家族關係緊密,除了厲景還能有誰呢?
景瀅懸著的心終於死了“說完了就趕緊走,彆在這影響我的心情。”
淩恒臉上瞬間充斥著驚恐,拎起食盒跑的飛快,目標之明確,顯然去搬救兵了。
可惜沒法讓另一個礙眼的走開,厲景這樣想著,有些遺憾“我可以解釋。”
“你說,我沒聾。”景瀅產生的所有負麵情緒幾乎瞬間被味蕾傳來的快感衝散,雖然態度仍算不上友好。
“我要用淩桓身上的百忍草找一個人,他一定要活著。”厲景走近一步,拉進了和景瀅的距離,“對不起。”
最後一口漢堡吃完,景瀅臉色陰沉了起來“我更關心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