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星河滾燙，不用柔情滿腔，這都不及你在身旁，都不如陪你流浪——
次日，
李舒虞罕見的沒有賴床，甚至比顧莫非起的還早。
她裹著浴袍，在梳妝台前化妝。
由於是第一次，
她並不熟練，進度緩慢。
躺在床上的顧莫非覺得稀奇，
這些化妝品是兩人在洛邑，自己給她買的。
李舒虞向來素麵朝天，
從未見她用過，有些甚至連包裝都沒拆。
“今天怎麼想起來化妝了？”
“……”
李舒虞沒理他，對著鏡子自顧自的忙活。
化妝其實就是在臉上作畫，
顧莫非知道她入了迷，不會分心，也沒過多在意，去洗手間洗漱。
等他再出來，
李舒虞剛好結束，收拾著淩亂的桌麵。
顧莫非坐在床邊，來了興致。
“讓我欣賞一下？”
李舒虞手上的動作一停，有些僵硬的轉身。
她底子不差，
原本就精致的麵龐，顯得更加細膩清純。
明眸皓齒，清麗絕俗，
高挺小巧的鼻梁下朱唇玉潤，卻並不紅豔，反倒為她增添了不少氣色。
少女玉頰微紅，小手局促的擰在一起，試探的看著他。
“怎，怎麼樣？”
“……”
顧莫非明顯看呆過去，話落三秒後他匆匆回神。
“呃，很，很好看……”
顧莫非呼吸失衡，耳根發燙，不好意思的撇開目光。
看著他的反應，李舒虞有些意外。
佳人挑著眉，靠近了些，捏著他的下巴，強迫顧莫非與自己對視。
“有這麼好看啊？”
“恩，很好看。”
顧莫非像是被蠱惑心神，木訥的點頭。
李舒虞環臂將他抱住，湊近耳畔，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再漂亮，不還是你的。”
“也對。”
像是被消磨掉了羞恥心，顧莫非輕笑了聲，攬手將她抱住。
兩人吃過早飯，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走出酒店。
濱海沒有洛邑那麼熱，紫外線卻強的離譜。
李舒虞的皮膚很金貴，也很嬌嫩，根本承受不住陽光的炙烤。
她穿著防曬衣，戴著帽子和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明晃的眼睛。
顧莫非牽著她的手，覺得好笑。
“你把自己包那麼嚴實，妝不是白化了？”
“哼！”
李舒虞仰著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是給你看的，又不是給他們看的。”
“小媳婦還挺懂事。”
顧莫非抿嘴笑著，心裡有些得意。
興許是遮住了麵龐讓她有安全感，
又或許是被顧莫非誇的心情不錯。
李舒虞晃著他的手臂，腳步輕快，罕見的沒有接話。
由於李舒虞對車禍的陰影，
他們出行從來都是坐公交或者地鐵。
兩人趕到地鐵站，買票，上車。
十月將近，車廂裡除了通勤的上班族，還有許多外來的遊客。
他們這一站雖然沒位置，但人並不算多，
可到了下一站，人群一擁而進。
李舒虞在上車時嫌悶熱，卸下了口罩。
她被人群擠在中間，呼吸都重了些，緊張的攥緊小手，臉色煞白。
地鐵和公交擁擠時，
你很難說那些男生不是故意的。
“小孩。”
顧莫非喊了一聲，將她扯到角落的位置，抓著欄杆，用身體護著她。
狹小的空間，李舒虞並不覺得擁擠，反而舒緩不少。
她抬頭望著顧莫非，眼睛泛著光。
心裡甚至第一次冒出了坐地鐵是正確選擇的想法！
顧莫非舔著唇角，聲音很小。
“笑那麼傻，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