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定了酒店。”
衛慶擺手，打了個酒嗝，“況且，你那沙發太硬，我不想睡。”
顧莫非笑著搖頭，
“那也不能讓你打地鋪啊。”
“嘖，我就不能睡你倆中間啊！”
衛慶仰著頭，一臉不服。
顧莫非被逗笑了。
睡中間，
想得挺美——
最終，
衛慶還是被顧莫非拉上了回出租屋的計程車。
李舒虞看著醉醺醺的衛慶倍感詫異。
“你不會真想讓他睡我們中間吧？”
“你也醉了？”
顧莫非忍不住笑了。
“恩~我醉了——”
衛慶靠在顧莫非的肩上，聲音呢喃，不斷吧唧著嘴。
李舒虞看的吃味，勾住顧莫非的手臂，靠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
顧莫非在她額前一吻，輕聲問著。
“怎麼了？”
“我意識不清醒，也醉了！”
李舒虞紅著臉，在他身上蹭了蹭。
司機師傅通過後視鏡看著，不禁感慨。
「現在年輕人，玩的真花。」
……
到家之後，
李舒虞直接回了房間。
衛慶喝著水，酒也醒了些。
他拍著顧莫非的肩膀，恍惚的眸子帶著一絲清亮。
“非寶啊——我不管你們做什麼，彆把自己搭進去，王詩柔那種人，不值得。”
他聲音很小，卻又真摯懇切。
衛慶擔心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顧莫非有些觸動，拍著他的肩膀。
“放心，我有分寸。”顧莫非瞳色漸暗，“我們隻是，想讓她把一些東西吐出來。”
「那些她在李舒虞和自己身上奪走的東西吐出來！」
「還有我們，受過的苦難——」
衛慶笑了，又湊近些。
“還有一件事，彆告訴舒虞妹子。”
“什麼？”
顧莫非挑眉，也來了興致。
衛慶看了一周，趴在他的耳朵邊輕語。
“我，找到片姐了——”
“哈哈哈哈……我找到她了，我終於，找到她了——”
暢快的幾聲輕笑，代表著他太多的心酸和思念。
是小時和高中未能兌現的承諾，
是無數次用玩笑說出口的真心話，
是疲憊加班後，猛然想起她時的潸然落淚。
衛慶躺在沙發上，徹底睡了過去。
顧莫非有些發愣，直至三秒後才漸漸回過神。
“找到就好……”
他小聲說著，唇角輕揚，藏不住的欣然笑意。
他理解衛慶不想告訴李舒虞的原因，
他怕這件事，
影響到自己和李舒虞的感情。
可
這麼多年了——
許明月……
真的能放下嗎？
顧莫非不去想，
就是因為太了解，所以他不願去揣測這些。
給衛慶蓋上薄被，顧莫非回了房間。
來到陽台，
顧莫非點了根煙，安靜的抽著。
李舒虞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從後方環抱住他。
她身體很涼，很軟，像是還未結冰的水，綿綿的，溫柔的將自己包裹沉寂。
顧莫非按滅了煙，轉過身。
“吵醒你了？”
“沒有。”
李舒虞搖頭，又緊接著補充，“我在等你，沒睡。”
顧莫非將她抱住，湊近耳邊輕語。
“我愛你——”
“恩，我也是。”
李舒虞靠在他胸口，點頭回應。
我愛你，
一直很愛你，
一如往昔，風霜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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