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亂想，但不用擔心，我很愛你——
夕陽垂下，透過樓窗，將狹隘昏暗的走廊灑上一層薄金，顯得格外幽靜詭秘。
顧莫非剛剛下班，
十一的露營計劃也提上日程。
打開反鎖的門，屋內窗簾緊閉，地上滿是散落的油彩和四散的畫紙。
客廳一側，
隱有一盞落地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在黑暗中倔強的跳動著。
李舒虞慵懶的窩在客廳的搖椅裡，懷中半摟著畫板，
一根畫筆在上麵不停的修修改改，似乎總是不滿。
顧莫非時常打趣她，像個隻知畫畫的貓。
越過滿地狼藉，踏足她的世界。
顧莫非端起桌上的酒杯，輕坐在她身旁。
李舒虞並未抬頭，那雙白皙精致的玉足，挑逗的蹭著顧莫非的小腿。
見他不為所動，李舒虞又繼續攀上。
“彆鬨——”
顧莫非製止了她。
李舒虞狡黠的笑了，像一隻詭計得逞的小狐狸。
她猛地起身，奪過顧莫非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喝慢點……”
顧莫非心疼的想製止她。
李舒虞輕拭唇角，將身子貼了過來。
她雙臂環上，擁住顧莫非的脖頸，將他牢牢抱住。
李舒虞逆著光，帶著酒氣，昏暗的星眸中泛著醉人的流蘇光暈，美的讓人心顫。
“剛剛在畫什麼？”
顧莫非瞥了眼被她丟在一側，淩亂到可怕的畫稿，明知故問的發難。
“無聊嘛，想你——”
李舒虞醉人的笑著，將他抱得更緊，似要將顧莫非揉進自己的身體。
顧莫非知道，
她喜歡用畫來代表文字，抒發情感。
糟亂不堪的線條，毫無規律的色澤，
絕望的就像被關在夜幕中的螢火蟲，沒有目標，不知去向。
李舒虞等待的心煩，甚至迫切的想讓顧莫非回來。
儘管早就知道這一切，
顧莫非還是忍不住的心頭泛酸。
“說你愛我。”
李舒虞纏綿在耳邊，不斷吐著熱氣，軟糯的話語帶著懇求。
以往，
顧莫非會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可今天他卻突然哽住，
手指在李舒虞豔紅的唇瓣上輕撫，濕潤輕柔的觸感像是果凍，微微泛涼。
“那要是不愛呢？”
“我會死掉的。”
李舒虞依舊笑著，星眸柔和似光。
顧莫非猛地低頭，懲罰的咬住那冰涼的雙唇。
李舒虞鴉羽般密集的睫毛濕潤的微顫，竭力的迎合著粗暴的占有。
熱烈的吻，在將要窒息時得以喘氣，
他們額前相抵，呼吸交融。
顧莫非輕撫著玉頰，把她抱在懷裡。
“我愛你，很愛你——”
“恩，我知道。”
李舒虞靠在他胸口，繼續補充，“可我就是想問。”
「我想讓你一遍遍的承認。」
「想讓你不斷的訴說，不斷的宣泄愛意。」
顧莫非捏著她的臉，好脾氣的笑著。
“可以亂想，但不要懷疑，我一直愛你，隻愛你。”
“恩”
李舒虞點頭。
顧莫非起身，同她一起收拾著屋子。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當然咯！”
李舒虞仰著頭，耳根微紅。
其實她想說，
在今天剛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
久違的出行，讓她很期待。
……
十一當天，路上的車輛很多。
顧莫非和李舒虞起的很早，卻還是被堵住。
顧莫非眉頭皺起，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敲動著方向盤，另一條腿不知名的抖動。
好脾氣的他，明顯有了些煩躁。
李舒虞像是察覺到他的情緒，剝了瓣橘子，塞到他嘴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