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在這股氣息麵前，就如同一隻孱弱的螞蟻，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拍為齏粉。
麵對這股氣息，張清河完全生不起任何對抗之意。有些驚慌的他本能的想要退讓，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隨著那磅礴的氣息越壓越近，張清河也隻能默默祈禱，希望這怪老頭下手能有點分寸吧。
果然，就在那磅礴的氣息就要接觸到張清河時。他的身邊又出現到了一道巍峨的氣息，這股氣息就仿佛一座高山，將那氣息形成的巨浪阻攔在了外麵。
張清河現在就站立在兩道氣息之間，不斷的感受那如同巨浪衝擊堤壩一樣的感覺。
片刻後，兩道氣息經過多次的對壘。那如同巨浪一樣的氣息，終於從山峰一樣的氣息的兩側，與張清河擦肩而過。
隨著兩道氣息逐漸的消散，張清河的眼前，也漸漸的恢複了光明。
“多謝前輩！”看著怪老頭的小臉，張清河連忙拱手躬身說道。
方才那兩股氣息都是出自怪老頭之手，而他剛才正是想讓張清河更加真切體會到這兩股氣息的不同。
而且這兩股氣息所表達的東西，正是剛與柔。
怪老頭還貼心的利用了張清河感悟比較深的水的特點來展現，這對張清河接下來將劍勢提升為劍意，有著極大的幫助。
方才那兩股氣息的對抗，其實是勢均力敵。
剛開始大山一樣的氣息擋住了巨浪一樣的氣息，但隨著巨浪氣息的衝擊，大山氣息也漸漸開始顫動了起來。
直到最後大山氣息變換了形態，在朝向巨浪氣息的方向幻化處了一個斜角，這才將那巨浪氣息一分為二，讓其從大山氣息的兩側衝了過去。
這兩股氣息的抗衡，無疑是在給張清河傳達剛與柔的意境。
隻可惜這些意境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哪怕是怪老頭展現的如此具體，張清河剛才也隻是稍有感悟。
如果想要真的凝聚出自己的劍意，恐怕還需要不少時日。
但怪老頭剛才的操作，卻是足以讓張清河少走許多彎路，省下不少的時間。
“不必客氣，我也是見你的劍勢中有剛有柔，與我的劍道有些許相似，這才以此方式送你些機緣。至於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怪老頭搖了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晚輩明白。不過前輩這趟鏢的報酬，著實有些重了。晚輩本就受您恩惠，這次雖然是為您辦事，但晚輩卻感覺欠您的更多了。”張清河看向怪老頭感激的道。
“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又何須在意這麼多。我的所行所舉，皆隨心而為，你也無需耿耿於懷。若是覺得欠我些什麼，等你將來實力足夠了，那時候再想著來償還也未嘗不可。”怪老頭擺了擺手，站起身看向飛舟下方的山川大河，有些唏噓的說道。
張清河聞言似有所感，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單是怪老頭這份豁達的心境，就寧他感覺無法企及。
“好了，該交代的事情我也與你交代清楚了。老頭子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見時，你依舊能給我帶來一些驚喜。”
怪老頭看向張清河笑了笑，身影便慢慢的化為了虛無，隻留下了一道縹緲的聲音，傳進了張清河的耳中。
“前輩慢走。”張清河看向怪老頭剛才所站的位置，輕輕說道。
此刻的張清河，心中思慮頗多。
原本突破到靈尊境之後，他以為自己的實力在大陸上已經很強了。
但是現在，他卻連怪老頭是什麼厲害的都不知道。
看來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神奇，自己以前的眼界，還是有些狹窄了。
當初張道元還未失蹤時，他那荒域第一劍皇的名頭，張清河幾乎日日都能聽人提及。
那時的張清河，便認為劍皇是整個大陸頂尖的存在。
即便是後來進入天劍宗，見識了無數天才之後，張清河依舊沒有懷疑過靈皇境的強大。
而現在，他已經悄然超越了父親當年的境界。
但已經結識了怪老頭和虞紅葉他們這等強者的張清河，卻是愈加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即便是當初爭搶成為他師傅的劍狂生和武天峰，現在在張清河的眼中依舊是深不可測。
這一刻，張清河突然有了些迷茫。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真的能將父親給找回來嗎？
將父親找回來之後，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或者是成為一個聖境強者，當初在大荒的地底世界中，蒼元劍靈可是說可以保自己踏入聖境的。
或許自己的目標應該再高一點，畢竟自己如今不過二十五歲，便已經達到了尊者境。
劍帝，曾幾何時，這個詞對張清河來說即陌生又遙遠。
雖然現在自己距離劍帝的境界依舊隔著十萬八千裡。但比起當初遇見蒼元劍靈時，這個距離無疑是近了許多。
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這一刻張清河的心中，也隱隱升起了一絲渴望。或許自己將來真的能成為一位劍帝也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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