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柔被方時晚那句‘比我丫鬟還心靈手巧’，氣的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憤怒，她用了好一番力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笑道“大姐，這請先生可不是你一個嫡女就能請動的，若是沒有爹去請，皇宮裡的先生怎麼會肯來？”
到時候，爹請的時候，她就和爹說，先從小夫子請起，等學有所成了再請宮裡的先生，這樣一來小夫子都教不會，皇宮的先生怎麼肯來？
“我說了請先生嗎？”方時晚眨了眨眼睛，“我剛說了請夫子。”
皇宮裡那些個先生，又是眼高手低，一個個都是伺候那些皇家子弟的，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她一個不受寵的嫡女，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
加上有方知柔作妖，她又不是有自虐傾向。
“爹~”方知柔氣的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後朝著方尚書撒嬌，露出了滿臉的委屈，“爹爹，您瞧，女兒也是好心，大姐她怎能說話如此重。”
方尚書最是受不了自己的女兒這委屈的模樣，心都軟了，他伸出手替方知柔擦了擦眼淚，“柔兒，你彆哭，爹爹訓斥她。”
“逆女，你伺候不好你祖母，如今你二妹替你想辦法請夫子，你不知道態度好些，居然還弄哭她？”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一個嫡女，還不如你二妹！”
周氏看著一旁指桑罵槐，又一通臭罵的方尚書，把方時晚抱入了懷中。
“方正祥，這夫子本夫人自己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模樣，你既然那麼喜歡著庶女，你就好好和她們過日子，彆整日沒事亂咬人。”
“這女兒好不好，豈是你說了算？本夫人的女兒，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說完，周氏拉起方時晚往裡走，期間還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好一通安慰。
方知柔看著周氏對方時晚那溫柔無比的態度，氣的捏了捏裙角，若不是方時晚死而複生，這寵愛本該是她的。
她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目光。
“柔兒，不要理會她們，一群潑婦。”方尚書被氣的胸口都疼了，他捏了捏眉心又道“你好好伺候你祖母，爹去休息了。”
方知柔一聽到又要伺候祖母，她臉都拉垮了，她不想伺候祖母啊。
祖母身上一股臭味，還愛發脾氣，而且她已經伺候了一上午了，她的腰很痛啊。
“是，爹。”
“好孩子，不枉費你祖母疼你，等雨霜出來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那麼受累了。”
像是想到什麼，方知柔急忙跟上方尚書的腳步。
“爹，爹，如今女兒在祖母那裡住，也不是辦法，您看要不那兩個院子修整一番，再給女兒住？”
“好，等雨霜出來了，爹就給你們好好整頓一下，到時候保證比你從前的院子更好。”
方知柔高興地跳了起來，眉開眼笑著在方尚書的懷裡蹭了蹭，“爹爹，您真好。”
“那女兒去伺候祖母了。”
“嗯，去吧。”
等方知柔走後，方尚書收起了手，朝著書房裡走去。
他匆忙從書架上翻出五間鋪子的賬本，再次翻開來，神情凝重的看著其中三本，想起了前幾日掌櫃的話。
“老爺，最近很是奇怪，我們的供貨都被人攔截了，原本一文錢的藥材，如今收我們五文錢。”
“而且鏢局那邊的客人也少了許多，還說我們收費貴。”
“包括酒樓，好幾個客人吃了拉肚子，賠了不少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