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書見女兒被拉走，眼裡很是不甘。
“對了，爹，你過來乾什麼？”
方尚書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
我來討銀子的。
可他不敢說。
“爹是不是府上拮據？”
方尚書猛地點頭。
“看爹的衣裳，就能看出來了。”
方尚書低頭看了一眼衣裳，一身破布。
“爹要多少？”
方尚書眼睛雪亮。
“五十萬兩夠不？”
方尚書站不住了，直接去了方時晚的跟前。
“時晚，你跟爹回家吧？”
回家，銀子就不止五十萬了。
方時晚搖頭，“不，爹爹府上的兒女眾多，女兒還是想和娘在一起。”
“方大人請回吧，女兒在這裡很好。”周氏看著他都覺得惡心。
“夫人，女兒不是你一人的。”他目光陰翳。
這是第一次，周氏從他眼裡，看出了異樣的眼神。
“我們和離，女兒選誰，是看女兒，再說了，她如今已經是未來的祁王妃，馬上出嫁了。”
“跟誰，又有何關係？隻看女兒願意，若是她願意跟你···我···沒意見。”
周氏雖然不願讓女兒回去。
可她總歸是他女兒。
二人拉扯，最後受傷的隻會是她女兒。
“爹彆勸了，女兒不會跟你回去的。”方時晚見不得娘親這般難受，收起了笑臉，“爹，您兒女眾多，娘隻有我一人。”
“方知柔是皇城第一才女，其他孩子也是人中的佼佼者，我不過就是其中一個，死而複生不受寵的女兒罷了。”
“除了一身背景，沒任何值得您如此。”
“若是您依舊想要女兒回去，要不這樣。”
她頓了頓。
“女兒想用零花買斷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周氏和方尚書都驚呆了。
周氏反應過來，心裡沒來由的放鬆了不少，她直視方尚書“方大人，晚兒說的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不成！”他豈會讓她如此順心？
尚書府如今陷入一潭死水，方時晚若不能為他所用，那他不僅仕途不保。
就連唯一的銀錢都沒有了。
如此得不償失，他才不做。
上次是因為祈王和太後的旨意在，如今既然和離了，那女兒他決不讓步。
“她是我女兒，生是我方家的人，死是我方家的鬼！”
方尚書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壓下了心頭的恨意。
“爹，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難道不記得了？那一日，我的名字您早就在族譜上，寫了死亡兩個字。”
方時晚悠悠說出口，周氏瞪大了雙眼。
“方正祥，你敢！女兒連喪事都未辦好，你居然這麼快就登記在族譜上！”周氏氣的胸口起伏，恨不得狠狠地打方尚書一嘴。
方時晚拉住了周氏。
“娘，女兒這輩子隻跟您，您放心。”
寫了好。
寫了她才不怕。
方尚書捏緊了拳頭，恨得牙癢癢。
周氏十年身子不適，醒來女兒便粘她，就連他這個爹，她都不要了。
“跟本官回去，本官定好好寵你，絕對不會再苛責你，隻要你願意做的事，爹決不罵你半分。”
方時晚眼神閃過狡黠，“爹，你說的是真的？”滿臉激動。
方尚書心裡暗笑，看吧。
她絕對不會放棄尚書府嫡女的身份的。
“爹說的是真的，女兒不管做什麼，你都不會怪我？”方時晚再問。
“真的。”方尚書狠狠點頭。
隻要她回去為他所用，他絕不罵她。
這一次，他定會好好對她的。
“女兒不信！”方時晚嘟嘴，彆過臉。
“你要如何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