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誌謙進來的時候。
我幾乎把我自己的手都給摳爛了。
鮮血流了一地,我自己也處於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
我看見金誌謙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慌亂色彩。
而在短暫的失神之後,金誌謙就飛速跑到了我的麵前。
“沒事兒了,少爺,我,我來了。”
“我,我這就帶你出去,咱們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
我很想回答他兩句,甚至是開口罵他兩句。
他怎麼現在才過來呢?怎麼來的就這麼晚呢?
如果他來的再晚一會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一些什麼事兒來。
“等他媽什麼呢?”
金誌謙直接回頭朝那個中年公安吼道“還不過來把手銬解開?”
聽見這話。
那中年公安才急急忙忙的過來幫我把手銬打開。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中年公安連聲對我道歉說“是咱們沒搞清楚狀況,事後我們會聯係你們給你們賠償的。”
“嗬。”
原本是我不太想搭理這個公安的。
但聽見這家夥的話,我還是不受控的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個時候道歉還有什麼用?
所謂的賠償,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用?
我很想張口罵這個公安幾句。
因為,他這次把我們給抓過來,又將我扔在這個地方。
並不隻是叫我的身體受到了傷害,更是叫我的靈魂受到了傷害。
更有甚者。
我還有一種信仰崩塌的感覺。
曾幾何時的我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公安是神聖的,正義的,可以為黎民百姓做主的。
可也是在今天我才發現。
這個係統中的很多人都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偉大,那麼光輝。
更有那麼一些人要比真正的黑惡勢力還要惡,還要可惡。
可是這些念頭都無一例外的堵在我的心裡。
我的嘴巴雖然是能夠張開,可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
金誌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手帕,按在我的掌心,幫我擦拭掌心上的鮮血。
“這是誰弄的?”
金誌謙眉頭皺得緊緊的,轉而看向身後的那個中年公安道“你們現在都開始玩起刑訊逼供這一套了?”
“沒,可沒。”
中年公安連忙開口解釋說“我們可什麼都沒對他做啊。”
“沒對他做這血是怎麼出來的?這傷口又是怎麼出來的?”
金誌謙冷著一張臉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那接下來可是有整個豐茂集團法務部陪你玩。”
“這……”
聽見這話的時候。
中年公安的臉上明顯多出了幾分慌亂的色彩。
“彆跟他說了。”
我趕忙伸手拉住金誌謙的胳膊道“這是我自己弄出來的,跟他沒關係。”
“你自己弄出來的?”
金誌謙明顯怔愣了一下。
很快,他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渾身猛地一震。
緊接著。
他扭頭看向我道“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是心慌氣短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