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朗回家先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洗了許久許久,才到姥姥、姥爺那棟彆墅的正廳。
全家人都在等著他,所有人都神情嚴肅,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姥爺大刀闊斧地坐著,膝蓋上放著一條泡過水的皮鞭。
季書朗臉色慘白,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家裡是從不讓人跪的,無論季疏緲、季書朗小時候多調皮搗蛋,挨打都是站著挨的。
因為姥爺曾說,隻有舊社會才會動不動就叫人跪下。
可今天,沒有人開口讓他起來。
唯一不清楚內情的桐桐隻知道朗哥乾了混賬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求情,下意識抬頭看向季疏緲。
季疏緲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桐桐立刻會意,閉上了小嘴,握緊了她的手。
“你本事大了,也不知道還服不服我管教。”姥爺沉聲開口,語氣中滿是失望,“但你既然回了這個家,就得聽我的訓。你要是出了這個門,今後再也不回來,我就不再說你一個字。”
季書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亂“我受教,我知道錯了,怎麼罰我都行……”
季書朗說著,悲悔交加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但沒有人為他的眼淚動容,
姥爺站起身用皮鞭指著站在一旁的季疏緲、秦書嶼、季疏桐三人“你們三個在看著,警醒著不要犯同樣的錯。”
拿著皮鞭就往他身上抽“你少年得勢,心驕氣傲,我隻當你年少輕狂,誰想你交了一群狐朋狗友,被捧得失了神智,喝了酒就不知天高地厚。”
皮鞭不斷落在季書朗的背上,每一下都帶來一陣劇痛。他上身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t,滲血鞭痕很快迅速浮現出來。
季書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痛苦悔恨的淚水還是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
姥爺越說越怒,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重了“行止不端,讀書無益!”
揚起的皮鞭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音,落在季書朗的脊背上,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姥姥背過身抹眼淚,秦蘊靠在丈夫的肩頭嗚嗚哭泣,季時謙攬著妻子心頭百感交集。
“心高氣傲,讀書無益!”
秦蓉撇過臉不忍看,季振華隻覺得肉疼,噤若寒蟬。
“淫惡肆欲,陰鷙無益!”
桐桐抱緊季疏緲,埋在她懷裡不敢再多看一眼;小嶼坐立難安,心疼朗哥又知他今天這番錯不是能求情的。
季疏緲該!
季書朗挨完打被攙回房間,姥爺讓季時謙給學校請假,等季書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什麼時候出這個家門,免得再出去丟人現眼。
季書朗所有的銀行卡也被收回,以後每個月隻給兩千的生活費直到大學畢業。
季書朗回到房間後死活不肯脫衣服,就不讓人給他上藥,連秦蘊都趕了出去。
隻有季疏緲知道其中內情,敲了敲門進去。
“滾出去!”
一個枕頭砸在季疏緲腳邊。
季疏緲撿起枕頭在床邊坐下“你衝我發什麼火啊?”
季書朗趴在床上,扭過臉不看她,聲音悶悶的“沒怪你,我生自己的氣。”
季疏緲托腮看著他“都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是你這情起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些。你之前說羨慕咱們爹媽那樣的感情,是不是想著複刻一下呢?”
季書朗不說話,季疏緲自顧自地說下去“可每個人是獨一無二的,感情也是不可複製的。你說你,究竟愛的是須儘歡呢,還是自戀地愛著投射在須儘歡身上那個情深似海的自己呢?”
季書朗依舊不說話。
季疏緲略帶遺憾地歎了一口氣,勸慰道“都說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現在你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更配不上歡歡姐了,索性就死了那條心,徹底放下好了。”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季疏緲拖長了尾音感慨道。
季書朗埋在枕頭裡低低嗚咽起來,又很快變成了大抽大噎的哭泣,最後絕望悔恨地嚎啕大哭。
哭過之後的季書朗仿佛一條擱淺了三天的海魚,倒是方便上藥、塞飯,木偶似的任人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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