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超度(3)_佛王妃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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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超度(3)(1 / 1)

佛王妃!

樂璿微微點頭“好,我還真是好奇這個上官將軍長什麼模樣呢!”

因為還沒有入葬,所以棺材一般也不封,在棺材中略放上一些防黴爛的藥物,便一路從雀城抬到了彎月湖,好在畢竟是冬天,雖然天氣仍很溫暖,卻不十分炎熱,樂璿等人見到屍體的時候,味道並不十分難聞。

樂璿微微打量了一下,雖然是具屍體,卻還是可以在眉眼間依稀分辨出英姿勃發的模樣,那直入鬢角的濃眉仍仿佛會豎立起來一般,讓人倍感威儀。

樂璿微微抿唇,若她是當年的靜元皇後,應該也會對這個將軍動過真心吧?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有禮。”一個清淺中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樂璿回頭,便見了一個帶發修行的尼姑,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瓜子臉,眉眼清秀,眼睛卻是通紅的,樂璿微微玩味,她猜,這個應該就是玄淩玨所謂的舊人了吧?

樂璿也雙手合十對她作揖“你是……興國公的家人?”

那尼姑微微點頭“興國公是法靜俗世中的父親,唯一的親人。”

樂璿微微抿唇,那就難怪了,既解釋了這個叫法靜的尼姑為何雙眼通紅,又解釋了玄淩玨為何執意將彙合地點選在了彎月湖。

樂璿微微側眼瞧了玄淩玨一眼,一臉的質疑“你不準備跟我介紹一下你的這個故人麼?”

玄淩玨無奈淺笑,伸手揉了揉樂璿的臉頰“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法靜是上官正則的獨生女,母後當年極力想撮合她做我的皇後,後來因為……,我與她才都出家做了僧尼。”玄淩玨的神色是坦然的,因為他並不曾想要隱瞞這段故事,樂璿說過,她要他的一切,他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她統統要知道。

而這個法靜,便是他曾經的故事。

樂璿聽玄淩玨說完,反而不理他,隻是衝法靜淺笑“都過去十五年了,沒想過要還俗麼?”

法靜微怔,輕輕歎氣“父親都死了,便真的了無牽掛了,如今入了佛門,每日倒也清靜,便不想著再入這紅塵俗世了,不過……王妃,貧尼能與您單獨聊聊麼?”法靜的眼神澄淨,卻仍有一絲。

樂璿抿唇點頭“當然可以。”

反而是玄淩玨有些擔憂“你們要聊什麼?連我都要趕走?”

法靜鄭重地點頭“總有些事,是不能與王爺說的。”

法靜將樂璿帶進了另外一間禪房,合了門,便從茶壺裡倒了茶來給她“王妃喝茶,這兒不比經常,茶葉也粗糙些,還請王妃見諒。”

樂璿淺笑“不用跟我客氣,你就直接說你要說的話就是。”

法靜點頭“王妃心胸寬廣,法靜十分敬佩。”法靜始終都在觀察著這個王妃,在王爺提及他與她之間的故事的時候,王妃的神色是平靜的,不同於一般愛吃醋的女子,問詢為何時隔十五年仍有聯係,王妃的關注點,卻在於她為何不選擇還俗,尋找自己的幸福。

法靜又微微頓了頓,才又歎了氣開口“我守著父親的秘密守了十五年,如今終於找到人可以托付了。自從十五年前靜元皇後自儘,王爺始終在懷疑家父,這件事家父一直知道,法靜甚至覺得,家父有時候是故意讓王爺懷疑他的,因為家父始終覺得虧欠了靜元皇後,當初若家父早日向元家人坦白兩人的私情,也許皇後便不用嫁入玄家。”

樂璿微微低順了眼睛“這話,你為什麼不跟王爺說?”

法靜歎氣“家父不讓,說是若是在王爺麵前提起了他與靜元皇後的過往,難免會惹來皇子間的紛爭,法靜不知家父為何這樣說,隻知道家父托我將這個秘密一直守著,守到家父去世為止。可法靜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這秘密該不該告訴王爺,才來與王妃討論,家父當年與靜元皇後有染一事,到底能不能說給王爺聽?”

有染?樂璿瞪大了眼睛,有染跟有私情可完全不是一個程度,樂璿斟酌了用詞後才敢開口“你的意思是,靜元皇後跟你父親……有過肌膚之親?”

法靜重重地點頭“這件事事關重大,法靜不敢胡說,但靜元皇後嫁給當今聖上之時已經不是完璧,是家父親口告知法靜的。”

樂璿被這個消息徹底震驚了,為何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會如此複雜?當初憐香說,靜元皇後對先帝玄符情有獨鐘,而如今法靜又說,靜元皇後在出閣前便與上官正則有染,為何這靜元皇後的感情史會這般混亂,讓玄淩玨聽見了,恐怕又是滿心哀痛。

樂璿微微抿唇“法靜,謝謝你願意把這些事告訴我,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就到我們這一輩為止吧,彆再讓它流傳下去了。”

法靜點頭,雙手合十作揖“阿彌陀佛,法靜懂了。”

樂璿皺著眉頭一路上了塔頂,山中特有的風吹在樂璿臉上,不禁有些寒冷,她卻不肯回去,收了收雲肩,仍向遠處的彎月湖望去,不得不說,因為心思沉重了,那彎月湖也變得不那麼美麗了。

“怎麼了?”玄淩玨抿唇出現在樂璿什麼,“你似乎有心事。”

樂璿抬眼,看見玄淩玨略顯深邃的眼眸,不由得抿緊了嘴唇,遲疑了許久才開口“我知道你不想聽謊言,但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實情,這件事,我想自己查清楚,在有定論以前,彆問我為什麼!”

玄淩玨微微怔忪,樂璿這麼沉重的神色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法靜究竟跟她說了什麼,會值得她如此?凝望了樂璿許久,玄淩玨才將她抱緊“我相信你,你可去查,但記得,無論因為什麼事,都要先保護自己的安全。”

樂璿輕輕點頭“好,我答應你。”

說是要查,可這等私密的事兒,兩個當事人或者說三個當事人都死了,唯一知情的便隻有當朝皇帝玄策了,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跟皇帝詢問靜元皇後的貞操之事啊!

十一月二十二日淩晨,玄淩玨在彎月湖旁的月河寺設立了超度亡靈的靈棚,靈棚中央便是上官正則的棺材,棺材四周用蓮花燈團團圍住,燃著不滅長燈,加上月河寺的僧侶,共有七七四十九名僧侶圍坐在棺材周圍,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反複誦讀著《地藏菩薩本願經》和《大悲咒》,玄淩玨則盤坐在正北方向,聲音沉靜“弟子願以此所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大悲咒》之功德,回向給上官正則累生累世的冤親債主。祁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慈悲做主,超拔其身,令業障消除,離苦得樂,魂歸所向,往生淨土。”

超度的法師整整做了一夜,法靜便站在靈棚之外不斷地哭泣著,法靜其實從小就知道她不過是上官將軍為了安撫靜元皇後而收養的女兒,與上官將軍根本無任何血緣關係,但這二十幾年來的父愛卻從未間斷過,她早已經將上官將軍看做她在塵世唯一的親人,如今也已經不在了。

樂璿便在法靜身後瞧著她,其實樂璿是懷疑過法靜的,因為她與玄淩玨來給上官正則超度,便是希望將那個離間玄淩玨與上官正則的人給詐出來,玄淩玨若是與上官正則冰釋前嫌了,他這麼多年的經營不就前功儘棄了?

設身處地的去想,若樂璿是那個離間的人,便會利用超度的這段空當,在上官將軍的遺物中做些手腳,比如再投擲一些小線索一類的。所有樂璿便已經安插了人手在停放遺物的房間周圍。

可不得不說,若法靜的消息傳遞給了玄淩玨,便也會引發玄淩玨對上官正則的進一步怨恨,可法靜卻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樂璿,那麼,法靜到底會不會是挑撥離間之人呢?

超度到底還是很傷神的,玄淩玨等人熬得住,樂璿也有些熬不住了,天色漸漸黑下來,樂璿便是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她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十分健康,其實滿身都是毒素,站的久了,膝蓋還有些酸痛,沒辦法,便隻能讓茗燃將她扶回房間。

才進了院落,便見一個身影從她身邊掠過,樂璿好歹還是有些武功基礎的,雖然渾身酸痛,卻仍用儘了自己的力氣狠狠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似乎根本不曾想到王妃與侍女也能攔住他,竟霎時瞪大了眼睛,樂璿卻不遲疑,一記刀手劈下,正擊在那人的脖頸後,那人霎時便覺得天昏地暗,想要極力反抗,便已經被樂璿一個擒拿手背過了手臂。

樂璿才將他拿下,便見天鷹從塔內衝出來,見了樂璿,慌一抱拳“王妃,他就是進了遺物停放間的人。”

樂璿將那人交給了天鷹,不由得苦了苦臉,雖然她剛剛的身手還算敏捷,可幾招下來,她就如同渾身要散架了一般酸軟,不由得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肩周,越到冬天,她便越覺得渾身鬆散啊!

樂璿活絡了筋骨,才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捆住的人“誰派你來的?”

“王妃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叫趙五,就是個打雜的,沒做什麼錯事兒啊,我是去給那房間打掃的!”趙五一臉的抵賴。

樂璿淺笑“天鷹,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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