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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囚禁(1)(1 / 1)

佛王妃!

玄淩玨到底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王妃,”紅帕從外門走進,恭恭敬敬地輕聲開口,“百裡失笑說他有事兒要跟您說,讓您到湖邊去找他。”

百裡失笑要找她?樂璿微微皺眉,他的確該好好跟她談談,以他的性格,實在不該做那縮頭烏龜。

樂璿抿了抿唇,便與紅帕一同走到了她說的湖邊。因為玉潭湖常年流水不止,所以瀑布下的小水潭也常年不凍,即便是大雪封山的寒冬臘月,那小小的湖泊也吸納了所有的雪花,呈現著格外翠綠的顏色。風景雖美,卻荒無人煙。

樂璿抿唇,回頭看著紅帕“百裡失笑呢?”

紅帕撲通跪倒在地,將雙膝都跪在了雪地之中,才微帶著抱歉地開口“紅帕妄對王妃對紅帕的信任,是我騙了你!”紅帕說著話,便已經是滿臉的糾結好自責,可就算王妃對她再好,她也永遠隻有一個主子啊!

樂璿抬眼,才從那一片茫茫白雪中依稀看見了一個白色身影,樂璿微微眯了眯眼,怎麼無緣會在這裡?她有事兒要找她?關於今日楚喬送來的那個盒子,樂璿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去問問這個無緣,既解了玄淩玨的心結,也算是樂璿的一點小私心,她與玄淩玨都一樣,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太多的親情,若是無緣真的是玄淩玨的母親,她與玄淩玨,都多了一個親人。

樂璿心下想著,人已經逐漸向無緣走去,可才行了不遠,便覺得腦後忽而一痛,隨即便沒了知覺。

看著王妃頹然倒下的樣子,用掌刀將樂璿劈暈的紅帕不由得苦了一張臉,看著逐漸走過來的大姑姑,不禁有些猶疑“王妃是個好人,大姑姑您一樣要這樣對她麼?”

天色有些暗,無緣在白色的紗帳下看不清紅帕的神情,但她仍可以聽得見紅帕話語間的濃濃哭腔,便不禁冷冷一哼“不過個把月,便將你的心都給收買了麼?紅帕,你可彆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吃裡扒外的人,在我坊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清楚!”

紅帕咬了咬唇,不敢反駁,隻是將已經暈厥的王妃架起,這無緣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油紙傘,竟帶著紅帕從那小湖泊上緩緩走過,原來那湖泊的一角上有數個石階,已經被湖水浸沒,除了那知道位置的人,其他人都無從發覺。

紅帕背著樂璿,隨著大姑姑一步不差地往那瀑布的方向走去,走到瀑布底下,紅帕才發現那因為長滿了苔蘚而看起來是連在一起的山石,其實不過是兩塊互不相連的石頭,左手方向分明有一個彆有洞天的小路,幾乎是橫著夾在兩塊山石之間的,因為開口衝向了瀑布的側麵,所以幾乎沒人能夠發現。

轉進了小路,便可以看見一條蜿蜒向上的石階,因為天色暗了,看得不甚清晰,無緣便抽手拿出了火折子,一邊照路,一邊拾階而上。

不多時,便看見一個修的極平整的山洞,裡麵石椅石桌一應俱全,顯然是有人精心打造的山中洞天。

因為下雪的緣故,這小湖水到底還是有些上漲,紅帕與無緣的鞋都已經被涼水浸透,到了這山洞,紅帕便將王妃放在了石椅上,不禁狠狠地抖了抖,雖然不曾濕了衣物,但濕被那冰涼的湖水濕了鞋子,整個人也變得格外難受。

紅帕歎氣“大姑姑,湖水太涼,小心寒氣從腳下侵蝕了身子,要不就把腳下的鞋褪下來晾涼吧,反正就我們三人,也不怕玉足被人瞧了。”

無緣緩緩搖頭“先將王妃綁好,喚醒了吧!我有事要問她!好歹是佛王妃,死也要讓她死個明白!”

無緣微微歎了口氣,不曾看紅帕,隻是用手上的火折子將周圍的壁燈點燃,因為這個地宮不算十分封閉,倒也不怕被熏壞,這一點無緣仍是十分肯定的,畢竟她對整個地宮都了如指掌。

紅帕恭敬點頭,便從腰中抽出了天蠶絲,將王妃的手腳都緊緊捆住,才去搖她“王妃,醒醒。”

樂璿幽幽轉醒時便看見了一身雪白鬥笠的無緣與滿臉愧疚的紅帕,看見樂璿轉醒,紅帕仍是先開口道歉“王妃,雖然紅帕也不願,但……紅帕必須要聽大姑姑的話!”

樂璿並沒有要因為紅帕敲暈了她而追究的意思,這個紅帕隻是個棋子,她清楚的很,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隻能是無緣。

樂璿微微抿唇,才抬眼開口,眼中是讓紅帕都震懾的平靜“平白無故將樂璿綁進地宮來,無緣姑姑這是什麼意思?”

無緣隻是冷冷一哼“你一直昏迷竟知道這是地宮?王妃果然是精明,不過也正是因為你的精明,所以我才必須將你除去,把你留在佛王身邊,早晚是個禍害!”

樂璿皺眉,無緣的聲音平靜冷漠,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可她不是前幾日才說過要跟她們聯盟,共同對付皇後麼?

樂璿並未著急開口,隻是將那烏黑的眸子微微轉了轉“就隻是因為我得了你兒子的心?”無緣不禁後退了幾步,從朦朧中看著那個毫不掙紮的王妃,她剛剛的話讓無緣幾乎渾身顫抖了許久,她覺得自己已經隱瞞得足夠好了,除了那幾個人以外,根本沒人知道,可這個丫頭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機密?

那若是這丫頭知道了,那玨兒會不會也……

無緣幾乎不敢想,玨兒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恨死了她!

樂璿平靜地看著無緣那無故顫抖的白紗,輕輕彎了彎唇“被我猜對了不是麼?既然都已經敞開了聊了,便不如彆遮遮掩掩了,將你那鬥笠摘了吧,你也能看清楚我到底長什麼模樣,我就不相信,你不好奇自己的兒媳婦是美是醜。”

無緣冷笑,一伸手,便摘下了她帶了十五年的鬥笠,可臉上的麵紗卻未摘,隻留出一雙眼睛來冷冷地瞪著樂璿“我是那個早該死了的靜元皇後不錯,不過你似乎太自作多情了,彆以兒媳婦自稱,你這個王妃的位置,不過就是個交易,當真以為我不知……”

靜元皇後的話戛然而止,相反,她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盯著樂璿的頭頂瞧了許久,以前隔著白紗,她根本看不清樂璿的裝束,如今仔細打量,她居然在樂璿的頭上發現了那地宮的鑰匙?

靜元皇後咬牙“我倒是小瞧了你,樂仲那老賊竟派了個好人兒,你如今,已經這麼得玨兒心?他將那朱釵送給了你?!”

樂璿看著靜元皇後的反應,她顯然是知道這朱釵的來曆的,便微微抿唇“我不是樂仲那老賊派來的!我是站在你兒子那邊的,這個朱釵,分明就是我跟玨一起發現的!靜元皇後,你經曆的事情我很同情,但請彆將所有人都當敵人!”

樂璿的眼睛直視著這雙她曾看錯的眼睛,不得不說,這雙眼睛幾乎是元家人的招牌,玄淩玨那深邃黢黑的眼眸,也是遺傳了靜元皇後的啊!

“哈!”靜元皇後冷冷一哼。

“笑話,你當我雲。雨坊會連你的出身背景都查不出麼?十五歲從樂府走出,每年待在一個達官顯貴身邊,不出一年,這達官顯貴必定會因意外而亡,十五歲時,在烏蘇河畔遇見當年的烏縣縣令李誌,結果當年五月李誌便失足墜河而死;未滿十六歲,在北鶴鄉遇見當時在那裡查案的禦史台盧樂合,結果不出三月便在一個午夜被一個黑衣人殺死在自家屋內;十六歲時,在明莊遇見了菊香州府尹薛正,結果十月末薛正便因暴病而終;十月過後,你又去了江南,據說當時的江南總督幾番曆險,險些喪命;今年年初,你莫名出現在蕭山彆苑,結果玨兒安插在朝堂上的所有勢力全部被遣散,還差點兒就被人刺殺!樂府三小姐,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隻是巧合!”

樂璿眨了眨眼睛,這個靜元皇後居然將樂萱這些年的所有行蹤查的一清二楚,是因為一直懷疑她麼?

可她一直以為,無緣是對她拋了橄欖枝的啊!

思索了片刻,樂璿忽然抬眼,靜元皇後所謂的示好、所謂的結盟,不過是希望在不驚動皇帝、不驚動玄淩玨的基礎上好好監視自己,所以,一開始,靜元皇後便是不相信自己的。隻是這幾次的事故發生下來,靜元皇後發現了她的心思和能力,便實在擔心了玄淩玨的安危,才冒著可能被發現的危險,才真正對樂璿動了殺機。

樂璿抿唇,她要怎樣解釋那前幾年的所作所為根本與她無關,她是玄淩玨的樂璿,不是樂仲那個棋子樂萱!

說她穿越、說她借屍還魂、說她大徹大悟?樂璿冷冷的暗自嘲笑,她現在已經是一個階下囚了,說什麼,都不過是在推脫罪責,企圖逃過一死罷了。

靜元皇後看著她的冷笑,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居然還笑得出?”

樂璿抬眼,用她燦亮的眸子直視著靜元皇後的眼睛“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我也懶得說,你若是這麼相信你自己的猜測,那就殺了我吧,反正你兒子已經恨透了你,也不怕再填一條殺害他妻子的罪責!”

樂璿的話顯然奏效了,靜元皇後微微眯了眯眼“你說,玨兒知道了……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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