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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他們在走我們的老路呢(2)(1 / 1)

佛王妃!

這下反而是玄淩玨不知如何接話了,他原本隻是旁敲側擊地希望褚漢達能夠稍微約束一下楚喬,誰知這褚漢達反而比他更坦然麵對了。玄淩玨深邃又冷靜的眼正視著褚漢達略帶著悲哀的眼眸,整個養心殿便如同死海一般靜寂。

元荷便是在這樣一種氛圍下走進養心殿的,元荷並未帶鬥笠,隻是圍著白紗,將整張臉蓋住。

“玨兒,你……”元荷看見玄淩玨,慌撲了過去,上下打量著他的身子,“你沒事吧?”她聽聞玄淩玨進了駝城不久便鬨鼠疫,一時竟慌張不已,幾次想要回駝城去尋他,卻都被褚漢達攔下。

“回母後,兒臣……沒事。”玄淩玨的沒事二字說的極艱難,因為他雖外表康健著,內心卻早已經焦灼成一團亂麻,這是隻有在樂璿有危險的時候他才會出現的感覺,仿佛心裡有無數個小人兒在抓撓著他的心,煎烤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這樣的感覺,比患病難受得多。

元荷瞧了瞧他,似乎確實沒有沾染鼠疫的征兆,可不知為何,他的臉色竟這般難看。

褚漢達衝著這相認的母子倆淺淡一笑“元荷,如今瞧著你們的情形,可沒你說的那麼難麵對。”褚漢達笑著歎氣,他還記得元荷來找他的時候滿眼的驚慌,仿佛與玄淩玨有了天大的誤會,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到地裡。元荷始終覺得,她已經虧欠了玄淩玨十六年,一出現,便差一點將他的生活搞砸。

樂璿的事兒,在元荷這兒,已然成了一種禁忌。

玄淩玨當然聽得到褚漢達的意思,不禁屈膝跪地,朝著母後磕了三個頭“是兒子不孝,讓母後驚惶了!兒臣……絕不敢對母後的所思所想有半分怨尤,隻想請母後允許。您的祝福,對我對樂璿,都是最好的禮物。”

元荷皺眉歎息“當時,我隻是不想你深陷女色之中,你父皇的人生已經因為我變得一團糟了,我實在不想你也如此啊!”元荷輕歎,可她到底算錯了,玄家人皆是情種,她自己的兒子隻會更甚罷了。

褚漢達的唇微微白了些,仿佛元荷提及玄策仍是他內心解不開的結,玄淩玨不想深究他們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他隻想領他的母後回家。

“母後,您願意隨兒子回去嗎?兒子已經丟了母後丟了十六年了,失而複得,真的再也丟不起了。”玄淩玨的眼中倒映在元荷的白紗,玄淩玨始終覺得,那白紗中仍藏著專屬於母後的秘密。

元荷微微沉下眼眸“吾兒,你可知你在做什麼?”元荷這幾日在西陵國沒少聽說關於玄淩玨的事兒,如今他與樂璿的事兒已經鬨得天下沸沸揚揚了,若是再將她領回去,恐怕就是要天下大亂了。依著穆婉那詭譎的性格和凶殘的手腕,玄淩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哇!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其他勢力企圖對他不利……

玄淩玨微微點頭“母後,我雖不知您究竟還有何事不肯與我相告,但我絕對不是要您回去做那靜元皇後,您哪怕隻是做您的無緣便好。我……不是要一個可以依靠仰仗的皇後,隻是想要一個可以親近依偎的娘親而已。”玄淩玨衝著元荷少有地笑開,可這句話卻仍是戳中了元荷的心,那雙與玄淩玨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眸裡霎時便滿溢出淚水,她從一開始,便將他看成了需要保護的廢帝,而沒將他看成一個需要母親的孩子。

元荷扯出一抹笑意“好,我跟你回去。隻是玨兒,如今駝城被封,你要如何回蕭山去?”

玄淩玨絕望般一笑“隻要有母後這句話便好,兒子此次擅闖鄰國便算是沒有白來。如今駝城太危險,母後便在西陵國先避一避吧,等駝城的鼠疫徹底消散了,再回國不遲。母後,兒子會在京城等你。”說完,玄淩玨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正了神色朝褚漢達合十作揖“西陵國萬歲,還要煩請您照看好我母後,駝城的病沒有徹底清除前,彆叫母後出宮!玄淩玨此番貿然唐突,多謝萬歲體諒,駝城尚有玄淩玨的牽掛,便不打擾了!”

玄淩玨衝著元荷慘淡一笑,便急匆匆離開了養心殿。

元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玄淩玨消失,他的意思……是他現在便要回駝城去?

那怎麼行?

元荷慌地要往外走,卻被褚漢達叫住“元荷,讓他回去吧,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你攔不住他的。”

元荷的腳步微滯,她的自作主張已經害了玨兒一次,仍要再害一次嗎?

元荷微微歎氣,回頭望向褚漢達,眼神裡充滿了無奈和憂慮“我怎麼覺得,他們在走我們的老路呢?”

元荷抬頭,望向依舊燦爛的日光,這傾城的日光,為何曬不化滿城的積雪呢?

玄淩玨出了皇宮便一直朝南走去,他甚至已經無暇去思考,養心殿裡的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理智地思考了,如今出了宮,所有的恐懼一股腦湧上心頭,樂璿若有什麼微恙,他一定會怨惱死的!

封了城的駝城如今已然是一片死寂,來回抬屍體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卻絲毫沒有應對的方式。樂璿提了幾個小建議,比如家家投放老鼠藥、自己縫製口罩、勤洗手、儘量不接觸病人等等方法也都是應對飛沫傳染的,可如今這種大規模的爆發鼠疫,讓樂璿不由得也搞不懂究竟是什麼傳播途徑了,真的就沒有任何對策了?

縱橫子也是將自己整日關進醫館之中,他見鼠疫的事態越鬨越大,也算是上了心的,可似乎至今為止仍沒有什麼進展,難道鼠疫真的就沒有治愈的可能了麼?這年頭要是有抗生素就好了!

還有楚喬,她將楚喬安放在玉黎坊便沒有再去問詢過,也不知道他過得如何,為了她被困在駝城,值得麼?

玄淩玨到駝城的當天便派了暗夜騎去西陵國,到楚喬的宮中找過那卷聖旨,這幾日冒著風險回來了,告訴她的卻是他們在宮中一無所獲,好像就連那個始終跟在楚喬身邊的衛東都不知道有這聖旨的存在。

這樣的話便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楚喬原本就是在設局,沒有什麼聖旨更沒有什麼遺言,但樂璿始終覺得那遺書的口吻像極了淩簫的,實在不像是楚喬可以編寫出來的,那便隻能是另一種可能了,楚喬將那聖旨收到了一個除了他以外根本沒人知道的地方。

樂璿微微歎氣,那這樣想來,她就更沒有找到那聖旨的可能了。

她曾經聽玄淩玨與十二討論過,西陵國的大皇子褚哲的性子越來越凶殘,之前天朝與林海國戰爭時他便作為最後的黑馬出現過,可明明林海國已經投降了,褚哲卻仍是堅持將所有從敵軍中擒獲的俘虜淩遲處死,那整整三天,沙場上都彌漫著濃鬱的哀嚎聲,晝夜不停,讓十二見了都膽戰心驚。

所以,若是讓他當政,絕對沒有天朝好日子過,玄淩玨如今的身份,讓他不得不為天朝的百姓考慮,無論如何也要幫助楚喬登基的,可是他們也都清楚的很,若是楚喬登基,那天朝與西陵國的戰事也必定不會少,而且必定都是以樂璿為導火索的。

玄淩玨可一點兒都不希望樂璿在這種事情上受到傷害。

所以,樂璿奪取聖旨的時候也不能太蠻橫,至少,不能讓楚喬恨玄淩玨才是。

樂璿的沉思引起了百裡失笑的注意,最近的樂璿總是將自己隔離在一個小角落裡,思忖著好像隻有她才能知道的秘密,是為了這鼠疫、為了楚喬、還是為了玄淩玨?

樂璿回神時,便看見百裡失笑凝望著她的眼神,便隻能清淺地朝他牽了牽嘴角,他說的沒錯,她對楚喬應該用理智的,可是如今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她要用怎樣的方式才能既不傷害楚喬,又將聖旨奪下呢?

百裡失笑便走到她跟前,朝著她翻了個白眼“話說是你把我拐到駝城這個鬼地方來的,如今我還沒愁眉苦臉呢,你到是先喧賓奪主了,怎麼,擺臉子給誰看呢?佛王不在這兒,你這一套恐怕沒人吃!”百裡失笑的語氣是有些譏諷在的,他看不慣樂璿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有事兒就去做事兒,乾嘛把自己藏起來呢?

樂璿無奈地看著百裡失笑鄙夷的眼神,也回給了百裡失笑一個白眼“礙著你了嗎,管這麼多?去處理你自己的事兒吧!你跟失歌的感情你處理清楚了?跟鬼瞳的感情呢?跟我的呢?百裡失笑,你在感情上就是個縮頭烏龜!”

百裡失笑不由得將自己的鳳眼瞪到最大“縮頭烏龜?你……”百裡失笑咬牙,他如今在樂璿麵前真的是一點兒威儀都沒有了啊,她居然都敢這麼譏諷他了?百裡失笑咬著牙瞪著樂璿老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跟失歌說清了!”

百裡失笑心裡微微抱怨,他怎麼就縮頭烏龜了,他昨日已經跟失歌說清了,之前也一早便跟鬼瞳劃清了界限,樂璿要跟他做“無關風月隻為真心”的朋友他也在努力,他這麼認真聽話的在剪斷自己的情絲,怎麼還會被樂璿這麼說?

樂璿抬眼,看著百裡失笑的眼睛“你……真的跟失歌說清了?那他是不是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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