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王妃!
樂璿閃了閃眼睛“你……在替楚喬說話?”
玄淩玨無奈地刷了刷樂璿的鼻尖“我隻是就事論事,掀動一場輿論,可不那麼困難,哪怕這駝城隻有一兩個是細作,便能成功了。”
樂璿咬唇,那還會有誰,希望她死呢?
樂仲?樂菁?皇後?還是皇帝?
樂璿不禁歎氣,原來他們還有這麼多敵人要麵對啊!
“王爺,”慧律雙手合十恭敬開口,“已經去詢問過了,據說最初都是聽幾個西陵國人如此說的,說是連他們信奉的佛王都被王妃給……推入地獄了,可見王妃的妖孽深重。”
樂璿抬眼,西陵國人,那不還是楚喬?
樂璿微微皺眉,所以,她跟玄淩玨都看錯了他?
那些叫囂的百姓到底是敵不過十四的軍隊的,吵嚷了半天,見十四領著一整支全副武裝的兵將前來,便沒了底氣,一哄而散了,十四將所有的戍兵安置在府邸外,才急忙進了院子,他這幾日都在縣衙商議如何抵製鼠疫之事,竟也有好幾日沒有回府了。
“樂璿!這怎麼回事?”十四的嚴肅讓樂璿也有些怔忪,他的散漫神色看慣了,竟忘記了他也是個胸懷大誌的皇子,樂璿看了看十四,又看了看玄淩玨,竟覺得他們的氣場格外契合。
樂璿衝著十四略淺笑了片刻“沒事,放心,我沒受傷。這些人,應該是有企圖的。”
樂璿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個身影從房簷上躍下,急匆匆趕到樂璿眼前“樂璿,你怎麼樣?”
所有人看去,正是楚喬無疑。
“你……”十四見了楚喬,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眼睛裡滿是敵意,“你何時進入我駝城來的?現在已經招搖到可以隨意進出我十四皇子的府邸了麼?”
樂璿微微抿唇,抬眼看了看十四“你先跟玨進屋去吧,玨之前說他知道些防治鼠疫的法子。”
十四皺眉,竟看著七哥,樂璿這麼明顯地要支開他們,七哥竟然放心?
“走吧!”玄淩玨伸手拍了拍樂璿的頭,眼中帶著一份寵溺和兩份擔憂,才回頭看著十四,頭也不回地離開。不是他不會吃醋,隻是他對樂璿足夠放心。
可誰知道他心裡仍是酸澀的很呢?與理智無關的心,原來還是會計較的。
楚喬見佛王與十四皇子雙雙進了房間,才急匆匆地伸手去抓樂璿的肩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他在玉黎坊都聽到了那些百姓的口號,不由得擔心起樂璿來。
樂璿瞧著楚喬的擔心,竟覺得是滿滿的虛情假意,她居然還為了如何不傷害他而苦惱了幾日?樂璿氣不過,竟咬牙揮手便給了他一巴掌,那清亮響脆的巴掌讓楚喬不由得震驚了一瞬,才抬眼看著滿眼憤憤的樂璿“你懷疑是我?”
樂璿的怒氣未消“我是妖女的傳言都是從西陵國人的口中傳出的,除了你還會有誰?若我真的被抓了去,不就給了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了?楚喬,想要得到我,需要這麼煞費苦心麼?”樂璿的眼中仍燒著怒火,妄她還白癡一般地以為她跟楚喬是可以做朋友的!
楚喬見樂璿的模樣,竟不由得想起了當年他與樂璿的第一次誤會,她便是如此盛氣淩人地指責著他的全部不是,仿佛這世界上便隻有他最不可相信。如今隔了這麼久,她居然仍這般不相信他?
楚喬不由得冷笑著,並未開口反駁,若他說如此冤枉著他的樂璿仍是激發著他對她的愛,他是不是瘋了?可不知道為何,他竟有一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告訴她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就如同當年一樣。
明知道那是最有效的解釋方式,可楚喬已經沒有了這麼做的資格。
樂璿咬牙,看著不發一言的楚喬“怎樣,你是默認了嗎?”
“我若想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你,那在你第一次出現在駝城的時候便可以!樂璿,從頭到尾,你都不曾信過我嗎?”楚喬的下顎收緊,整個人都不由得僵直著。
聽聞楚喬的話,樂璿竟有一時沉默,的確,楚喬雖不斷地強迫著要將她帶走,卻從未用過欺騙的手段,因為連他也清楚,她從來討厭彆人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