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瑤的“一”落下。
江夏當即後撤一步,催動著氣血之力,猛的一槍向前刺出。
轟的一聲炸響,木樁圍成的牆壁瞬間爆碎。
蕩起陣陣塵土,無數木塊向著四周激射。
柵欄內的幾位黑袍身影猛的轉頭看向這邊,他們齊齊一怔。
隻見單手持槍的江夏箭步自塵土中射出,身軀四周彌漫著猩紅的血霧,一雙眼眸滿是冰冷的殺意。
江夏瞬間便至一位巡邏的黑袍人影身前。
單腳猛的跺地,其身軀瞬間浮現出青龍甲胄,麵甲下一雙眸子變得猩紅無比。
黑袍人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哧”的一聲,銀白龍槍眨眼貫穿了他的心臟,插在他的身軀之上。
江夏一個轉身出現在黑袍人身側,一把握住槍杆再次躍向不遠處的另一人。
“噗”的一聲,整個槍身自男子身體穿過,到了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僵硬的低頭看著自己心口處那兩指寬的洞口,大股大股的鮮血自口中湧出。
背對著陽光的他,餘光甚至掃到了影子上一抹刺目的陽光。
此時的江夏已經到了另一人身前,那人目睹著隊友的喪生,也是有了一絲反應的時間。
麵對江夏直直劈下的一槍,他瞬間抽出長刀架在身前。
“鐺”的一聲脆響,長刀的刀背猛的劈在他的肩頭。
江夏猛的一腳正蹬,重重的踹在男子胸口。
“哢嚓”幾聲,肋骨折斷,男子噴出一口血霧倒飛而出,在地上幾個翻滾後昏死了過去。
後方的林瑤有些驚詫,此時的江夏居然能夠催動青龍甲,不過她也沒有多想,趁著行刑架前的三人都向著江夏衝去。
她趕忙跑向行刑架,兩刀斬出將綁著女子的繩索斬斷,趕忙向著戰場衝去。
頭也不回道“躲起來。”
癱在行刑架上的女子微微顫抖,竟是直接跑向那昏死的一名黑袍人,到了近前,她對準那人的脖頸張口就咬。
一手按在他的麵門,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她的頭猛的一揚,一大塊血肉被她咬下。
劇烈的疼痛使得黑袍人蘇醒過來。
女子不管不顧,一口吐掉嘴上的血肉附身又是一口咬下。
身受重傷,脖頸又斷裂的黑袍人根本無力抵擋。
兩隻手無力地想要推開女子,身軀卻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這邊的江夏連敗兩人之後,擰腰一槍刺出。
一名想要偷襲他的黑袍人被他一槍紮在眉心,半個槍尖沒入了他的頭顱。
長槍一揮,竟是挑著男子砸向那準備逃跑的一名黑袍人。
手持黑皮書的黑袍人被屍體砸倒在地,林瑤上前一刀斬斷了他的雙腳,開口提醒道
“留活口!”
這邊的江夏微微點頭,此時的他青龍甲披身,周圍猩紅血霧沸騰,場間之人根本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片刻後,七個斷了雙腳雙手的身影被隨意的丟在一旁。
林瑤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勸解那個啃食黑袍人的女子。
江夏單手持槍向著地牢緩緩走去。
一槍挑飛地牢的鐵門,凝目向內看去。
作嘔的腥臭直撲麵門,狹小的地牢內除去地上的乾草外空無一物,五個乾瘦如柴的身影緊緊依偎在一起,顫抖著拚命的向牆角擠去。
地牢內滿是他們牙齒碰撞的聲音。
幾人的眼神中全部都是恐懼。
江夏眉頭微蹙,嘴唇微張,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看著被恐懼吞噬的眾人,他試探著開口
“抓你們的人已經被殺了,出來吧,沒事了。”
幾人依舊是拚命的向著牆角擠去,沒有一人在意他的話語。
江夏微微抬手,幾人身軀的顫抖變得更加劇烈。
伸在空中的手緩緩攥成拳頭,沒有再出聲,他轉頭向著黑袍人走去。
看著掙紮求饒的幾人,江夏持槍猛的貫穿一人肩頭,冷聲道
“我問,你們說,不說,就死。”
一位黑袍人趕忙開口
“饒命!饒命!我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江夏持槍瞬間洞穿他的眉心,聲音沙啞低沉
“我問了嘛。”
其餘幾人當即怔在原地,哆哆嗦嗦的看著眉心冒血的同伴。
看著幾人衣領上的金色紋繡,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萬族教的人?”
幾個黑袍使不知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一個個的猛猛點頭。
持槍指著那名原先抱著黑皮書的身影,開口道
“你說,你們在這,是在做什麼。”
那名黑袍使忍著疼痛艱難的跪起身,顫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