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阿瀾是想讓我繼續哄你,還是要辛苦一些和我說說話了。"蘇嶼白一反常態,把問題拋給了顧瀾之。
"這樣啊,可是我現在還不困啊。"
顧瀾之護好膚以後,便上了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那就辛苦阿瀾和嶼白哥哥聊一聊了。"蘇嶼白自己改了稱呼,改成了小時候顧瀾之跟在他身後喊的那個嶼白哥哥。
"好啊。"顧瀾之愣了一瞬,"那嶼白哥哥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阿瀾可以給嶼白哥哥講一講你在歐洲的那三年嗎?"蘇嶼白用一口玩笑話的口吻問出了他內心對顧瀾之三年間的執念。
"嶼白哥哥,阿瀾突然有些困了。"顧瀾之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嶼白哥哥給你唱聲聲慢哄你睡覺?"蘇嶼白順其自然的跟著顧瀾之的話題走。
"前些天一直在聽,今天可以換一個嗎?"顧瀾之提起了要求。
蘇嶼白自從在賽車那天晚上給顧瀾之打了電話唱了聲聲慢以後,好似便已形成了習慣,這一段時間兩人晚上都會打電話。
好似每天晚上蘇嶼白給顧瀾之唱聲聲慢以此來哄她睡覺,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那阿瀾想要聽些什麼?"蘇嶼白與她打起了配合。
"嗯……嶼白哥剛才看的雜記怎麼樣?可以念給我聽嗎?或者隨便一本書就可以。"
顧瀾之一時也想不出來她想聽什麼,便把這個選項遞給了蘇嶼白。
"你要聽《被討厭的勇氣》嗎?"蘇嶼白看到了被自己放在枕頭邊的一本書。
這本書他自己並沒有讀完。
"嶼白哥怎麼會看這本書?"顧瀾之想不到為什麼蘇嶼白會有這本書。
"可能是我想要擁有這本書裡的被討厭的勇氣吧。"蘇嶼白說了模棱兩可的答案。
他一直在想,如果三年前的自己有這樣一份"勇氣"的話,結局會不會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但他不知為何竟然連看下去的那一份"勇氣"好像都沒有。
"嶼白哥把這本書看完了嗎?"
"還沒有。"
"那嶼白哥現在還想看嗎?"
蘇嶼白這一次罕見的落了顧瀾之的話。
"沒關係,阿瀾可以陪你一起看的,你念給阿瀾聽好不好?我們就從你上一次看到的地方開始讀,你念,我聽。可以嗎?"
"好,我念,阿瀾聽。"蘇嶼白笑了,"不過,嶼白哥要從第一頁開始給你讀。"
"好。"
顧瀾之調整了一下姿勢,躺了下去。
仔細的聽著從耳邊的話筒裡傳來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很舒暢。
第一章剛讀完,蘇嶼白的話筒裡便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呼吸聲。
"阿瀾?睡著了嗎?"又過了一會兒,話筒裡傳來了蘇嶼白略顯小心的氣音。
在沒得到回答以後,蘇嶼白才鬆了一口氣,停止了讀書。
"晚安,阿瀾,好夢。明天見。"蘇嶼白輕輕的說了一句,確定對麵沒有聲響以後,才小心的掛了電話。
…………
又到了一周中學生們最期待的日子,周五的到來。
一大早,顧瀾之便接到了frantz的電話。
"瀾瀾,你確定你已經和她約好了,是在今天下午見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