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如果我和她一起玩的話會被傳染的,我不想生病。”
“我媽媽說生病很晦氣,沾到晦氣的話會變得不幸。”
“說不定她是被妖怪附身了,觀月知是妖怪!”
“我昨天被媽媽罵了,一定是因為和她說話的原因,好可怕!”
“走開,你這個怪物!”
……
或許她真的被詛咒了,隻要知道她的真實情況,那些因為她長的可愛而接近的人總會離去。
她變得害怕社交,身體也越來越脆弱,直到最後幼稚園都沒辦法堅持上下去。
彆的小朋友一起上學的時候,她隻能在家和一對一的老師學習。
每次從醫院回家的時候,路過學校時,看著學校裡的同齡人。
觀月知很羨慕。
羨慕他們能擁有健康,擁有幸福。
其實後來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去結交朋友,但是最終的結果都不儘人意。
因而利益而聚集的人表麵對她很喜歡,但眼睛裡透露的嫌棄卻像一把明晃晃的刀。
徹底割斷她試探的觸角。
整個童年,除了母親去世後由爺爺找來陪伴她的野澤,還有因為商業合作認識的園子小姐。
觀月知再不願意去接觸任何一個人。
可是,不去就代表不向往嗎?
怎麼可能呢。
隨著肉體的逐漸破敗,她的內心越來越空寂。
園子小姐並不隻是她一個人的朋友,她有更親密的朋友,可以在陪伴她的時候,因為毛利小姐的一個電話而離開。
她有自己的生活。
不像她,永遠家,醫院,兩點一線。
她不敢要求園子小姐隻喜歡觀月知一個人,深怕園子小姐因為她的過分糾纏而遠離,隻希望偶爾的時候,能和她見個麵,聊聊天就好。
除了園子小姐,剩下的也隻是野澤。
他像是像下屬,從來不像朋友。
野澤因為爺爺的命令而來,他完美的執行了爺爺交代的任務。
不拒絕,不反對,不提出任何她不喜歡的意見。
這不是朋友,他隻是完成任務的機器。
每每看著野澤時,觀月知想知道,他的任務完成了嗎?
在爺爺的愛中,她表現的,應該還算不錯吧。
爺爺應該很滿意吧?
長久的陪伴,野澤從下屬轉變為家人,卻獨獨不是朋友。
朋友應該是毫無目的的相遇,應該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人為編織的幻夢。
觀月知從來都很克製,她努力的讓所有人都滿意。
可她是人啊,也會累,也會痛苦。
在生命終結之前,她也想放肆快樂的體驗一回正常的人生。
以一個,健康的,正常的觀月知去體驗的人生。
中森青子,黑羽快鬥都是她體驗正常人生的必要存在。
時間可能已經不夠了,不夠再進行二周目。
在這場深陷其中的遊戲,她早就融入其中。
她不敢想象如果青子小姐和快鬥少爺知道她的真實情況後離開的模樣。
她真的很喜歡青子小姐,也很喜歡快鬥少爺。
她無法承受失去的風險,哪怕隻是一點都無法承受!
所以,請原諒卑鄙又醜陋的觀月知,原諒她的友情偷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