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就是久保田爺爺的孫子嗎?”久保田鶴?果然是從小生活在國外嗎?看起來完全是個歐洲人的樣子嘛。
“嗯,是的。”久保田鶴察覺到觀月知語氣中的疑惑,大概能猜到她對自己的外表產生的疑問,“我的母親是法國人,我的外貌基因都來自母親的遺傳。”
“原來是這樣。”觀月知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到久保田鶴接著說“可以不用使用敬語稱呼嗎,我其實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啊,可以嗎?”
“當然,我的朋友都叫我jundt。”
“我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jundt。”
“……”觀月知轉頭看向他,發現他好像很期待自己能如此稱呼,但是因為半天沒有聽到她的回應,情緒立刻變得好像有些失落。
某些時候來說,觀月知是一個冷漠的人。
但是她的冷淡對自來熟的久保田鶴沒有任何影響。
“我聽觀月爺爺說,你的名字叫觀月知。”他改變方向,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知,我可以這麼稱呼嗎?”
“抱歉。”
觀月知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們不過是見過兩麵的陌生人,這家夥未免也太自來熟了。
觀月知的拒絕讓久保田鶴察覺到自己的唐突,他的臉馬上紅了,整個人好像卡殼的機器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隻能用失措的眼睛看著觀月知,深怕因此被討厭。
看起來有點蠢蠢的樣子。觀月知忍不住想道。
久保田鶴的樣子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觀月知輕歎一聲,“久保田,你稱呼我觀月就好。”
她和久保田不熟,隻稱呼姓氏就好,沒必要使用更加親密的稱呼。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被基德知道的話,他會吃醋的。
“嗯,觀月。”剛剛還一臉期待的人瞬間像是被拋棄的耷拉著耳朵的大狗狗,渾身上下透著可憐巴巴。
“那我們還可以當朋友嗎?”他委屈的看著觀月知,他一定是被討厭了,“當我在這個國家的第一個朋友。”
他的目光太過真誠,眼睛清澈的像是兩片琉璃。
這片土地上的第一個朋友。
感覺份量有些重呢。
觀月知看著久保田鶴,他好像很期待,又很緊張,局促的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讓她不自覺產生了,如果拒絕的話自己就是罪人的錯覺。
“如果久保田願意的話。”深吸一口氣,觀月知緩聲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他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要不是眼前是個人,觀月知都會以為這是隻得到獎勵的瘋狂搖尾巴的大狗狗。
“觀月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他朝她舉杯,晶瑩剔透的杯子在水晶燈的璀璨光芒下熠熠生輝,將久保田鶴的臉映照的愈發美麗。
尤其那雙綠色的眼瞳仿佛清澈見底的深湖。
可於無法察覺中讓人溺於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