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是挺廣泛……”朱厚熜麵色陰鬱,“都在京師大放異彩了,能不廣泛嗎?”
“皇上……?”陸炳試探著問。
朱厚熜沉吟少頃,道:“王學立異成名,邪說爾,即日起,禁邪說以正人心。”
陸炳恭聲稱是:“臣這就去辦。”
黃錦欲言又止,終是沒忍住,輕輕說道:“皇上,李青對王守仁可是極力推崇,私交也甚好呢。”
“那又如何?”朱厚熜哼道,“朕針對的又非王守仁本人,如此,很給他麵子了。”
這些年下來,歲月的無情在他身上一一詮釋。
皺紋多了,精力少了,精氣神也不飽滿了。
丹藥一日不落,修行日日不輟,可始終沒有顯著成效,朱厚熜哪能不鬱悶?
“黃錦,下次再見李青,你直接問他,朕是否能長生!”
不用問,答案奴婢早就知道了……黃錦訕訕點頭,“奴婢記住了。”
頓了下,“皇上,王學真能禁的了嗎?學說這東西不比其他……”
“禁不禁的了是一回事,禁不禁又是另外一回事。”朱厚熜歎息一聲,氣鬱道,“這個王守仁,可真會給朕找事兒。死了都不讓朕安生……”
於帝王而言,儒術才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任何學說都無法取代。
可現在的士紳名流,乃至官員,都開始推崇標新立異的心學,身為皇帝的朱厚熜怎能不惱火。
果然啊,跟李青相關的人,就沒幾個讓他省心的。
楊慎是一個,王守仁是一個……
“唉,還是大意了,早該在王守仁活著的時候就禁止,竟真讓其成了氣候……”朱厚熜懊悔不已。
…
~
金陵,進入臘月之後,氣溫又降低了不少,不過較之前些年最冷的時候,仍稱得上暖冬。
令人心情愉悅……
清晨,李青還沒起,六字真言便響了起來。
“開門,是我,朱壽。”
“帶吃的了嗎?”
“帶了。”
“馬上。”
院門打開,卻見朱厚照兩手空空,李青當即就要揍人。
朱厚照忙道:“且慢動手,我有件大事與你說,先進屋。”
“你最好有。”李青哼了聲,轉身往客堂走去。
朱厚照關上門,忙也跟上……
客堂,
李青了解完朱厚照口中的大事,陷入沉思……
“其實,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並非是要你給老王討公道。”朱厚照正色道,“非是心學不好,而是它真不適合時下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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