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循著聲音來源瞧去，是一堵牆。
“往上看！”
張居正抬頭……
一眼，
隻一眼，張居正便一個趔趄，癱倒在地上，愕然看向高空，瞳孔地震……
距離尚遠，天空又無參照物，李青看起來很小，無法瞧清其麵容，可無論是聲音，還是體態，都證明是李青無疑。
再者，整個連家屯兒還有誰能做到這般？
當初那一幕張居正並沒有親身經曆，隻是聽徐階講述過，說實話，他並不完全相信。
可今日這一幕……
張居正覺得，徐師還是保守了。
這哪兒是非人哉啊，這分明就是天神降臨凡塵。
這一刻，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統統被張居正拋在了腦後。
自幼接受的教育，根本無法解釋眼下這一幕。
張居正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
小院兒，
李青一步步往下走，明明什麼也沒有，卻好似每一步都踩在台階上，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天梯，從天庭直達地麵……
不多時，李青平穩落地，飛舞的濃密長發緩緩下垂，如墨色瀑布一般，衣袂亦不再飄飄，一切恢複如初……
“如何？”
三人滿臉呆滯，沒一個人回話。
“帥的嘞。”李雪兒趴在窗口，輕輕說道。
朱厚照撞了撞她肩頭，“那你咋沒拿下？”
“嗬嗬嗬……”
朱厚照被鎖喉，被逼著一步步後退，直至撞到最裡麵的牆上，接著，又與牆壁來了個親密摩擦，腳不沾地……
“你很喜歡說俏皮話？”
“嗬嗬嗬……”
“說啊，你繼續說啊……”
“嗬嗬嗬……”
好一會兒，李雪兒才鬆開手。
朱厚照緩緩下垂，弓下腰，呼呼大喘氣，跟拉風箱似的，“我，我的小姑，小姑唉，你要殺了你大侄子嗎？”
“嗬嗬，你自己找死，怪得了誰？”李雪兒周身散發著無色殺氣，冷若冰霜。
“下次……不敢了。”朱厚照訕訕道，“錯了，這回真的錯了。”
李雪兒回身關上窗，走到桌前，倒了杯涼茶，小口抿著……
朱厚照知道玩笑過火了，撓著頭道：“小姑……我真沒取笑你的意思，彆說你了，我一個男的，有時候都覺得他香，真的……”
“閉嘴啊！”
“好好！”朱厚照忙立正站好，繃住嘴，不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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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三人神同步地點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