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吳和老許都隻是城市街道辦的,他們兩個做做群眾工作和物資管理還算在行,真要他們去管理一個避難所,實在是抓瞎。
避難所雖然很小,但各部門功能都是齊全的。這就好像讓一個人事部主管去當公司老總一樣困難。
而老何又是隻會搞軍事化管理的,避難所又不是什麼真正的軍事單位,這裡有老人有孩子。
所以,這個工作隻能給我了。”
林少瑾在21世紀當過公司老總,做過基層的組織乾部,還被推選為村裡的群眾代表。老吳和老許論組織人員生產管理的閱曆,或許還真不如他。
“哈哈,那你都做到了避難所所長了,身處權利的中心,還有什麼可迷茫的?”
黃禕萱微笑道。
林少瑾聞言,搖了搖頭,歎氣道:“我這麼說吧,這個避難所所長,可能還沒有我以前做的官大呢。我以前是我村裡最有出息的,所以大家都推舉我當村裡的代表。
要知道那時候我村裡總人數可是有20來萬人呢!”
“這不一樣吧,村裡的代表能有說一不二的權利麼?”
“當然是沒有的,我意思是避難所所長在我眼裡真算不上什麼很厲害的職位。區區管理幾萬人,放在我那個時代,也就是個村長罷了。
所以我追求的,並不是權利,你明白嗎,禕萱?
我隻是想為大家多做一點事情,讓大家能夠生存下去,過的好一點罷了。
所以我迷茫並不是我個人的發展,我迷茫的是,我現在為大家做的這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
禕萱,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我不能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一定是對的。
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會被權利迷失了自我。”
林少瑾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避難所的規劃問題和他個人問題,他是人,又不是神。
在手握權力的時候,做的每一步決定都會影響到避難所上上下下所有人。哪怕他現在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對的,但人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
比如說吳振華主張保守的時候,他主張開拓。許德辰主張柔和的管理,他主張嚴刑峻法。
老吳會有失誤,老許會有誤判,他也不可能會幸免。
“是對是錯,沒有任何人能知道。你隻需要儘你所能就好了。”黃禕萱貼著林少瑾的臉頰安慰道。
“其實,我現在好像已經有一點迷失自己了,禕萱。”林少瑾輕聲開口,“你還記得那個叫李煜的孩子麼?最近一段時間我好像有點膨脹了,直到他提醒了我一句,我才記起一句話。”
“什麼話?”黃禕萱疑惑道。
“人民公仆,為人民。”林少瑾一字一句說道。
這是他18歲的時候發出的誓言,過去的時候,他其實一直都隻是把這句話理解成“為群眾謀利益”。
而李陽的舉動,讓他明白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為人民犧牲”。
幾天前,李陽的兒子,李煜說的那段話讓他又有了新的理解——時刻牢記初心。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曾經將避難所的物資視為自己的私有物,就像一個土皇帝一樣,在避難所內部一言九鼎。
直到李煜將他點醒他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來了他當初為什麼要加入組織,為什麼要答應當群眾代表。
也想起來了為什麼他要進地鐵站管理層,想起來為什麼過去時時刻刻衝在第一線,又是為什麼要做這個所長。
他不是去貪戀什麼權利,也不是為了什麼地位。
而是想為人民服務。
“看來是時候推動廉政了。”林少瑾自言自語。
“廉政?為什麼,就因為這幾天發生的那件事情嗎?”
黃禕萱說的是在前兩天避難所內發生的一起惡**件。
一名治安組的行政人員,在監督行刑的時候利用自己的職權進行了一場交易。
當初購物中心那800多人因為涉及謀害數萬人,立法局(兼職司法)那邊根據林少瑾的建議,初審判的是協助以及參與特大故意殺人案,性質極其惡劣。
二審直接判了個反人類罪行,當場就要處以死刑。不過考慮到避難所勞動力短缺的問題,隻好改成了強製勞役終身,死刑暫緩,等人口恢複再執行。
而那名行政人員看這幫女人長得漂亮,心生不忍,一場交易後,便協助其中幾人逃脫勞役。
這件事引起了避難所的一場行政地震,治安組的領導從上到下全部被擼了帽子。
“不隻是那件事,還有我自己一些事情,等會還是叫老吳他們幾個再開個會議商量一下新政策吧。”林少瑾回道。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吳振華:
“少瑾,探險隊回來了,帶來了一個新消息。”
林少瑾聞言,打開門問道:“什麼消息?”
“在滬東地區,可能有大型的幸存者組織,但貌似有些敵視軍方。”吳振華一字一句地說。
“敵對組織?”林少瑾疑惑道。
“不清楚,他們還抓到一個人,現在正在審訊呢。”吳振華回道。
“嗯?這樣嗎,那趕緊去看看。”林少瑾邊走邊說。
“哎,好的。”
吳振華應了一聲,也跟著林少瑾身後離開。
就在這時林少瑾突然停住,回頭說道:
“對了老吳,我有幾個想法,你等會晚上休息的時候幫我補充一下框架,明天早會上要用!”
“......早知道讓老許來了。”
吳振華內心鬱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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