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鬆並不將荼蘼的話放在眼裡,當年他沒能將她殺死而是封印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就不信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殺不了一個小小的花妖。
時書錦看著眼前這人,隻覺得她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怎麼會有人將滅殺親子這樣的事情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她自回到時家就深深體會到父母對她的愛,以至於她都忘了不是所有父母都可以稱之為父母的,有的人他就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甚至可以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
“常鬆,我想我們之間的賬在今天也可以一起清算了。”
時書錦看著眼前人,周身抑製不住的怒氣翻滾,她手上凝聚起一道天雷符,在常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向他砸了過去。
“道友是要站在玄門對立麵幫這個花妖?”
常鬆急急避開時書錦的攻擊,他沒想到時書錦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對他下手。
“玄門世家那些老不死的怕是還管不到她,你還是該想一想自己這條命吧!”
魏岐如遠遠走近,剛好聽見常鬆威脅時書錦的話,雖然他不知道時書錦為什麼要對他下手,但是他依舊是站在時書錦這麵的,他相信這小妮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同道中人動手。
荼蘼見魏岐如走近,條件反射的開始戒備。
“玄門世家在我眼裡還不夠看的,常鬆既然當初敢下手,你就該想到有一天會有人來找你尋仇,你今天沒有退路了。”
時書錦冷淡的聲音直接就宣布了他的結局,她沒再多言,手中的天雷符慢慢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環形法陣,將常鬆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魏岐如現在是看出來了,時書錦是下了死手,這個法陣足足有一百多張天雷符,這是打算用天雷轟死這人啊。
還不等常鬆有任何反應,天雷已經開始落下了,一道道天雷猝不及防之間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觸電的聲音格外清晰。
陣法裡的常鬆隻受了三道天雷就已經趴在地上口吐鮮血,荼蘼看著已經站不起身的常鬆,出聲對時書錦說。
“我想親手為我的孩子報仇,請你成全,就當是我欠你的。”
對上荼蘼懇求的眼神,時書錦到底還是心軟了,抬手直接撤了密布的天雷符。
生生受了三道天雷的常鬆滿嘴鮮血,露在外麵的皮膚還泛著焦黑。
荼蘼看著這樣的他驀的笑出了聲,隻是那聲音聽著卻格外心酸。
“常鬆,沒想到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當年你那樣對我,我問你為什麼,你說我生來卑賤,可還是今天你不還是如螻蟻一樣匍匐在彆人腳下任人踐踏!”
荼蘼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下,好似是在祭奠當年自己的一腔孤勇。
“你個賤人!”
趴在地上不住吐血的常鬆狠狠盯著長身玉立的荼蘼,眼裡滿是恨意。
他這一生做了不知道多少遭報應的事情,一身都是煞氣與怨氣,那幾道天雷已經讓他此時再無還手之力。
荼蘼一揚手,無數花瓣聚集慢慢幻化成了一把利劍,她手握利刃,一步一步朝著他靠近,俯身手指輕觸他那張早已不再年輕的臉龐。
“那年遇見你,你說你叫檀鬆,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從始至終你不過都是在騙我,就連名字都在騙我,檀朗啊,你可曾有那麼一點點將我放在心裡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