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我想看到他們找你送死一樣，”漩渦易癟起嘴，“雖然我總是和他們說你的優點，但也有和他們說你的危險性的好吧？是他們總在選擇性失聰——好痛！水戶你再對哥哥動嘴，哥哥就真的要生氣了！”
漩渦水戶就立刻鬆嘴，轉而一腳踢在漩渦易的小腿上，“哥哥是大騙子！你明明就沒說過一句關於他的壞話！就在剛剛你還說要是能在這裡遇見淩就要去試試能不能拉人喝一杯呢！”
漩渦易蹲下抱著腿直抽冷氣……我也沒想到真的能碰上啊。
斑頓時冷笑出聲，“還說自己不是變態……泉奈，看到沒有，那些大猩猩可比他們可愛多了。”
泉奈抬起眼，默默記下漩渦易的樣貌，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遇見對方後要有多遠跑多遠——不然很可能就不是能一死了之的事了。
漩渦易看著斑和泉奈那仿佛在防備大半夜要領人去看金魚的怪叔叔的神情，沒忍住抹了把臉，“都說了，我對淩沒有那種想法——為什麼你們都會這麼想我啊？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好吧？”
“說到這個，昭彥也和我抱怨了，”淩笑意輕鬆，“說你說的那些話像是個變態一樣——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居然把他嚇成那樣？”
“還不是他不肯告訴我你的行蹤也不肯幫我帶口信，還把我臭罵一頓。”漩渦易撇著嘴，乾脆地把自家妹子抱起來，省得分神看顧，“然後我當時就一生氣，對他喊了——【我和淩可是對彼此交付了真心的人！你這樣插足在我們之間可是要遭天譴的】——大概這樣的話。
結果他一下子就表情空白了，要不是你們那個，呃，洗腦蘑菇？總之就是那個骨頭架子，說不定我都已經弄死他了。”
淩聞言隻無奈地搖搖頭，“你可真是夠壞心眼的——話說你究竟是帶著什麼心態才把約戰說的像是告白一樣的？”
“啊，因為這樣很能惡心到你們一族嘛，”漩渦易發出一陣怪笑，“對待敵人，手段再下作也不丟人的嘛。”
“喂喂，你妹妹還在呢，在孩子麵前多少收斂一些吧？他們學東西很快的。”
“沒事沒事，我家小姑奶奶笨得很！而且能惡心到你們一族的話實在不多，她要是學會了那我可就要慶祝了，”漩渦易無視了自家妹子那不忿的目光，爽朗地大笑出聲，引得路人們頻頻側目，“話說也該回答我了吧？你戰爭結束之後打算去哪裡？”
感受到聚集過來的目光，淩抬起腳步向著街道一側走去，“唔——這就要看會打多久了，短期結束的話大概會去雷之國，長期的話應該還是往水之國跑。”
漩渦易立刻抬步跟上，依舊維持著一個很微妙的安全距離，“還去雷之國做什麼？你不是都已經搞了輝夜一次了嗎？”
“不，是為了新的朋友——”淩低聲笑著，“說實話，比起老對手，我更想要不管不顧去找他們呢。”
“唔，新朋友……嗎？”漩渦易垂下眼眸，眉頭微微皺起，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挫敗地抓亂自己頭發，“你還真是會吊人胃口，老規矩？”
“我的要價可從來不便宜，而且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事。”
“我懂我懂——停留期間住宿我請，你找時間來和我說就好。”
淩唇角的笑容頓時擴散了幾分，側過頭，“哎呀，我還以為你會多考慮一會兒？”
“你都特意提到是【朋友】了，不是嗎？”漩渦易歎了口氣，“畢竟我身份擺在這裡，有些事還是要主動去關注的。”
“什麼身份？變態跟蹤狂嗎？”
漩渦易微微低頭，看著對他滿麵嫌棄的斑，嘴角微微抽搐，“你弟弟說話可真過分啊。”
“唔？還好吧，我小時候性格方麵和斑挺像的……”
“話說你是不是不長個子了？”漩渦易抬手稍作比量，“上見麵時你還隻差我一個指節呢，現在都快三個了。”
“大概吧？我們一族本來就沒有太高大的人。”
漩渦易嘿嘿嘿地笑起來，“我這樣算不算對你壓倒性勝利？”
淩的聲音帶了些嫌棄，“……你怎麼好意思和我比身高的啊？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兩人就這麼有一茬沒一茬地聊了起來，那模樣活像是走在路上遇見相交多年的老友，泉奈抱著自己的金魚水球，觀察兩人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兄長大人，你們是經常見麵嗎？感覺你們很熟悉的樣子。”
“熟悉倒是熟悉，不過見麵的話……”淩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應該都沒超過十次吧？易？”
“我想想啊，在戰場見了三次，雷之國偶遇一次，然後這兩年裡也因為任務衝突了幾次，再算上這次……嗯，應該是第八次見麵。”漩渦易看向乖巧程度明顯原大於斑的泉奈，“怎麼？對我們事怎麼勾搭到你哥感到好奇？”
泉奈抬眼看向漩渦易和他懷裡的漩渦水戶，片刻後歎了口氣，目帶憐憫地移開視線，“不，我隻是覺得兄長對你有太多沒必要的縱容了。”
“……我比你哥還大半歲呢。”
泉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歎一聲，乾脆彆過頭去，“哦，我知道了。”
漩渦易麵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說真的，你們一族在挑動彆人情緒方麵的天分簡直沒必要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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