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房間內燈火通明。
葉簫下午睡了一覺,現在感覺精神良好,連身體的傷勢都在逐步痊愈。
房間內破損的桌椅碎屑早已被清理了出去,此刻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桌上還擺滿了酒菜。
菜是葉簫差彆院的廚子現做的,酒是葉簫找莫輕萱借銀子買來的。
想起來這事,葉簫的心酸就一重蓋過一重,堂堂皇子,買兩瓶酒還要找一個姑娘借錢,真是沒麵子。
不過,這頓酒菜是必須要安排的。
自他從莫輕萱口中得知兩位影衛在啃著燒餅裹腹時,就為他們感到可憐,然後他就有了這個想法。
想要讓彆人不說話,就必須堵住他們的嘴。
葉簫現在沒有其他的東西,隻能備一桌酒席讓他們吃。
雖然普通,但很樸實且實用。
起碼葉簫是這麼認為的。
不多時,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莫輕萱握著長劍當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一臉的怨憤。
葉簫忙起身,看著兩個年輕人笑道“想必兩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影衛了吧?”
老四和老十不敢怠慢,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對著葉簫抱拳行禮。
“影四。”
“影十。”
“見過殿下。”
葉簫心裡有些怪異,影衛取名如此隨便嗎?
他倒是聽莫輕萱說過,這兩人分彆是影衛的老四和老十,前麵的影字想來也不是他們本來的姓氏,而是直接以影衛的影字為姓。
“無需多禮,”葉簫伸手虛抬,笑著說道,“影衛負責保護皇主,平日裡勞苦功高,如今卻要辛苦兩位跟著來到安奚城,我心中實在抱歉得很,今日略備薄酒,款待二位,多謝二位賞光啊。”
影四連忙說道“殿下客氣了,我二人也是奉旨行事,不敢談辛苦。”
葉簫心裡歎了口氣,你們確實不辛苦,趴著看了一晚上的戲,我卻差點死了。
“來來,飯菜要涼了,二位請先入坐。”葉簫客氣著請他們入席,拿起酒壺往他們的酒杯裡斟滿了酒。
“謝殿下。”影四和影十語氣略帶恭敬的說道。
葉簫笑了笑,目光看向了莫輕萱,猶豫了一下後,往她的酒杯裡也斟上了酒。
葉簫不知道她喝不喝,但是如果不給她倒,好像顯得有些瞧不起她。
莫輕萱就沒這麼客氣了,滿臉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這是葉簫應該做的一樣。
葉簫心底也是無奈,在她麵前,自己這皇子身份一點用處都沒有,就跟個奴才一樣。
影十這時也用手指在桌子底下捅了捅影四的手腕,影四懶得理他,看都沒朝著他看一眼。
影十無奈的摸了摸肚子,看著桌上的酒菜偷偷咽了口口水。
晚上兩人正準備輪流去吃飯,又忽然想起九殿下說要見他們,但是莫輕萱又沒說九殿下何時要見,隻好先忍著。
結果越忍越餓,又不敢去吃。
萬一莫輕萱突然過來了,結果有一個人跑去吃飯了沒回來,多少有些顯得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