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都會跳牆。
經過今天一天這麼翻來覆去的折騰,葉簫都能想象到叛軍的軍營裡,現在會彌漫著怎麼樣的煩躁情緒。
葉簫想著即便是把這事放到他頭上,也忍不了。
不過他會當場把那些闖營的人打成豬腦子。
君子出氣,從不隔夜。
翌日一早,葉簫穿上戰甲,在一隊虎嘯營士卒的簇擁下,和莫輕萱走上了城牆。
城牆上各種守城的器具一眼可見,士卒們也精神飽滿,嚴陣以待。
葉簫滿意的微微點頭,這種時候最忌諱士氣低落,隻要鬥誌尚在,一切就皆有可能。
韓將軍站在城牆上,看著葉簫走過來,臉色極其不好看的問候了一句“殿下傷勢無礙了?”
“無礙了,多謝韓將軍關心。”葉簫笑道。
“殿下什麼時候出的城?”韓威盯著葉簫的眼睛問道。
“什麼出城?”葉簫睜著眼睛裝糊塗。
韓威不理會他的瞎話,接著問道“昨天帶人在半路上襲擊雲州叛軍的,是殿下吧?”
“韓將軍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葉簫表情自然,完全讓韓威看不出來絲毫端倪,不過韓威心裡十有八九可以確認這件事。
這幾天葉簫對外宣稱臥床養傷,閉門不見所有人,包括他這位安奚城的守將都吃了幾次閉門羹。
有了第一次被莫輕萱攔在門外的經曆,一開始韓威覺得沒什麼問題,直到那五百虎嘯營士卒出城,他才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再加上昨日收到消息說雲州叛軍在路上被人襲擊,韓威下意識就猜到了這件事八成和這位九殿下有關係。
畢竟事情再巧合,也很難巧到這種程度。
同時,韓威的心裡不覺湧起一股震撼。
如果這件事真的被他猜中了,是九殿下所為,那這位殿下就太讓人吃驚了,簡直渾身都是膽。
可是看著葉簫現在鐵了心的不承認,韓威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弄不清楚,這位殿下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戒備心,嘴裡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報!”
一名士卒迅速跑來,“殿下,將軍,叛軍已經拔營起寨,向著安奚城來了。”
葉簫和韓威聞言,神色鄭重,立即向著城外看去
隻見遠處塵土飛揚,赫然有一隊大軍正奔騰著而來。
“準備!”
韓威大喝一聲,士卒們紛紛架起弓弩,準備好了礌石與滾木。
叛軍浩浩蕩蕩的行進,兩張巨大的旗幟在寒風中飄揚。
一張為雲,雲王的雲。
另一張則是衛。
“果然,此次又是衛榮率軍攻城。”韓威看著兵臨城下的數萬兵馬,臉色也有些凝重。
“衛榮?”葉簫轉過頭看向韓威。
“衛榮是鄭辛手下的得力乾將之一,戎馬多年,驍勇善戰,前兩次攻城也都是由此人領軍。”韓威解釋道。
葉簫心想,驍勇善戰嗎,看起來打仗水平一般啊。
兩人話音剛落,那衛榮在一隊護衛持著盾牌的掩護下,乘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