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樓內。
酒菜陸續端了上來,葉簫卻是一動不動。
“幾位,在下敬你們一杯。”盧三舉起酒杯說道。
“我不勝酒力,酒就不喝了。”葉簫擺手搖頭。
盧三神情微滯,隨後又勸道“少飲幾杯,不礙事的。”
“盧三爺有所不知,在下一旦飲酒,會全身泛紅,起些紅斑。”葉簫說道。
“居然有這種症狀,是為何?”盧三問道。
“不知。”葉簫搖頭。
“下午我把並州城最好的大夫請來,為公子診斷,”盧三說道,接著看向影十兩人,“我敬兩位。”
結果影十也擺手拒絕,說道“真是不巧,我和我家少爺有一樣的症狀。”
“我也是。”秦風說道。
盧三無語,症狀都一樣,你們在糊弄著玩吧?
親兄弟也沒有這種情況吧?
盧三心裡暗暗皺眉,雖然明知道他們這是借口,但是話既然說出來了,他總不能強行灌酒,不然用意就太明顯了。
“那喝茶,”盧三無奈叫來手下吩咐道,“去給幾位公子準備茶水。”
說著盧三還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葉簫幾人對視一眼,卻不動聲色。
“幾位吃菜,嘗嘗我翠香樓的手藝。”盧三笑道,“吃菜該不會有什麼古怪的症狀吧。”
“那倒沒有,”葉簫笑了笑,說道,“隻是我這人吃不來山珍海味,隻能吃一些粗菜淡飯填填肚子,小時候苦日子過多了,享不來福。”
盧三皺起眉,下人這時候也端著幾杯茶走了進來。
“茶總可以喝了吧,昨天你們可是喝過的,總沒有什麼問題吧。”盧三說道。
“茶確實可以喝。”葉簫說道。
盧三暗鬆了口氣,隻要喝了茶,那一切都還在掌握中。
他對這迷藥的效力還是有信心的,一旦他們喝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昏睡下去。
“可是,”葉簫頓了頓接著說道,“今天不想喝。”
盧三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他緊緊的盯著葉簫說道“閣下這麼說,是不給麵子了?”
葉簫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反問道“你有什麼麵子讓我給?”
“我好心宴請你們,你們卻如此不知禮數,簡直是大笑欺人太甚!”盧三叫道。
“禮數?”葉簫冷笑道,“在酒菜裡下了毒,你也配和我談禮數?”
盧三眉頭深皺,心裡感到意外,冷聲道“閣下無憑無據,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葉簫直接指著麵前的一道菜說道“你若是敢把這盤菜吃了,並且相安無事,我就為我剛才的話道歉。”
盧三看著葉簫,心裡震撼莫名,冷意彌漫。
他雖然不清楚葉簫是如何知道酒菜裡有毒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敢真的把那盤菜吃下去。
並不是所有的菜裡都下了藥,但是葉簫所指的那一盤裡恰好就有。
“閣下不要欺我!”盧三說道。
“好了,不要再惺惺作態了,讓對麵的人出來吧。”葉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