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雖然身份尊貴,可劉大人也是並州刺史,您用如此質問的語氣,是否不太妥當?”
一旁的段飛神色間有些不悅,看著莫輕萱問道。
“你是何人?”莫輕萱問道。
“回郡主,卑職是劉大人手下的書佐段飛。”段飛回道。
“他既為並州刺史,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本郡主又蒙陛下厚愛,欽封爵位,同為大武社稷著想,為何不能質問?”莫輕萱冷聲反問道。
段飛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複。
“並州出了這等大事,確是下官治下不嚴,郡主自然應該質詢。”劉維風微微垂首,說道,“隻是郡主有所不知,下官曾經派人前往金安城,在半路上就被人截殺了。”
“也是王成風派人所為?”莫輕萱挑眉問道。
“是。”劉維風說道。
葉簫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如果這件事真是屬實的話,那王成風確實是膽大妄為,罪不容赦。
“劉大人知道金安城裡,他們的靠山是誰嗎?”葉簫開口問道。
“本官不太清楚,但是有過猜測。”劉維風說道,“王成風當時上任並州城都督,是……吏部尚書魏驕舉薦的。”
“所以你懷疑這件事和魏大人有關?”葉簫問道。
“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劉維風說道。
葉簫和莫輕萱對視了一眼,當初莫輕萱從金安城離開時,莫淵就曾經對她說過,金安城內可以調查一下魏驕,這麼一看,確實是和劉維風的意見對上了。
“你現在把這些事告訴我,不擔心我把這事泄露出去?”莫輕萱問道。
“不擔心。”劉維風態度堅定的搖了搖頭。
“為何?”莫輕萱不解道。
“憑郡主的身份,憑太師一生光明磊落,為大武殫精竭慮。”劉維風說道。
葉簫聽了暗自無語,他有理由懷疑劉維風這老小子是在這裡,當著莫輕萱的麵,拍莫淵的馬屁呢。
“但是你身為並州的刺史,要想將事情通報上去,還是有辦法的。”莫輕萱說道。
“確實還有辦法,但是王成風曾經派人告訴過我,如果我再向朝廷上奏折,或者派人去金安城,他們就開始屠殺州內的百姓,下官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先忍著。”劉維風臉上湧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葉簫和莫輕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震驚,瞳孔也驟然一縮。
王成風究竟是有多喪心病狂,才敢行此罪大惡極的事?
屠殺百姓,這和戰敗屠城幾乎沒有區彆了。
想想那些百姓如果慘死在那把屠刀之下,那真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沒有辦法。
“此事當真?”莫輕萱神色微冷,語氣也冰冷至極。
“千真萬確,下官不敢欺瞞郡主。”劉維風說道。
莫輕萱沉默了一瞬,說道“但是這些事也隻是你的一家之言,除非你能拿出王成風和他們勾結的確鑿證據,不然我也不能完全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