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岑槍法矯健,靈活多變,一槍橫掃,頗有橫卷千軍之勢,仿佛能讓人置身在戰場的環境之下,被千軍圍攻,正突圍而出。
葉簫看的心裡直直讚歎,這槍法就如被人所評論的那樣,這是一套戰場殺敵的槍法。
一套槍法試完,木岑對著韓寧抱拳,微一拱手,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葉簫看著兩人的神情,心裡若有所思。
他最初以為韓寧身為大儒,卻讓木岑在這耍槍供人取樂助興,即使木家曾經犯下大錯,但也讓人覺得有些不合適。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其中沒有那麼簡單。
韓寧又起身對著眾人說創辦學堂的事情,葉簫則對影十示意了一下,兩人走了出去。
……
木岑懷中抱著長槍,獨自站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神色間雖然平靜,可是眉宇間依然可以看出一絲憂慮。
韓府的管家取了些銀錢,來到木岑麵前,交給他後,看著木岑歎了口氣。
“沒關係,總有機會的,下次再看。”韓府的管家拍了拍木岑的肩膀,歎息著說道。
木岑對著管家抱了抱拳,轉身出了韓府。
奉州城天氣寒冷,到了夜間,街道上已經見不到百姓。
木岑走在路上,寒風襲來,他卻像是沒什麼感覺,自顧的邁動腳步,朝著家裡走去。
天氣再冷,冷不過心裡的失落。
“吃我一拳。”
一聲冷喝傳來,一道黑影向著木岑直撲而去。
拳氣雄渾,讓木岑當場色變。
來不及解開長槍外的裹布,木岑身體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舉起長槍護在了身前。
那隻拳頭砸在了槍柄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木岑連著退後十數步才止了下來。
“什麼人?”木岑穩住身形,冷眼看向來人。
“木權當年貪贓枉法,害的無數人無家可歸,我今日來替天行道,誅殺他的後人。”來人冷笑道。
木岑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湧現一抹怒意,嗬斥道“我木家世代為朝廷和百姓戍邊禦敵,豈容你汙蔑。”
“汙蔑?”來人冷笑,“當年罪證俱全,何來的汙蔑,無知小輩,怎麼如此猖狂。”
“受死!”
木岑不再多說,解開裹布,亮出一杆銀槍,朝著那來人刺去。
影十眼中閃過一絲讚歎,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影十壓著實力,和木岑對了十數招,隻見那木岑雖然境界不高,可是這槍法淩厲霸道,硬是隻落著下風,卻始終不見落敗。
“好了,停手吧。”
葉簫從暗處走了出來,影十聞言,笑著一拳轟退了木岑後,也退到了葉簫身邊。
木岑用長槍拄著地,穩住了身形,待看清葉簫兩人後,皺了皺眉。
他已然認出了葉簫兩人,在韓寧的府外,他就發現了他們。
“你們是誰,半路截殺,是何用意?”木岑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