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痛快啊,您這一頓罵的,差點沒氣死他們!”影十跟在葉簫身後,滿臉笑意的說道。
葉簫這次以一敵二,把大魏和大梁兩個皇朝的皇子罵了個狗血噴頭,無話可說,讓影十在看著的時候都心潮澎湃,爽的飛起。
“有些人得寸進尺,不罵不行。”葉簫擺了擺手,沒把這當一回事。
“隻是殿下這樣一頓大罵,他們心裡有火發不出去,會更想要謀害殿下啊。”黃潛之有些擔憂的說道。
葉簫明白黃潛之的擔心,回過身看著他說道:“黃大人,雙方已經是死敵了,即便是今日服軟,他們想動手的話還是會動手,若是沒有出手的打算,也不會因為這兩次的針鋒相對就就下死手,出門在外,我們代表的就不再是個人了,而是大武的臉麵,即便是今天當場死在宮門外,也沒必要受他們的氣。”
影十也接著開口說道:“沒錯,黃大人,殿下今天讓他們顏麵掃地,狠狠漲了我大武的聲威,這是好事,你們啊,有時候就是太軟弱了,要硬氣起來,才能讓他們怕,才能讓他們不敢隨意的欺負我們。”
黃潛之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著葉簫抱拳深鞠了一躬:“是,殿下,下官受教了。”
葉簫伸手托起黃潛之,笑著說道:“黃大人,受了委屈難受的隻會是自己,人活一世,如果自己都活得不夠瀟灑,那豈不是沒有意思了?”
“是,殿下,下官隻是擔心,真讓下官去死,下官也絕對不會皺一皺眉。”黃潛之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明白,”葉簫點頭,“你要記住,有些人你越是退讓,他們就會越得寸進尺,最後踩著你的臉繼續去耀武揚威,你隻有讓他們怕了,他們才會有所收斂,大魏大梁與我大武世代為敵,對上他們哪怕是小小的後退一步,他們都會覺得是我們怕了,所以我們不能退,我們一退,就代表大武敗了,橫豎不過就是個死,我不好過了,難道還能讓他們好過?”
“一條命而已,即使是真的死了,也要咬住他們的脖子,撕下二兩肉來,讓他們膽寒!”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黃潛之聽罷葉簫的一番話,眼神中似乎也有了某種光出現,看著愈發堅定:“殿下,下官懂了!”
葉簫笑著點頭,拍了拍黃潛之的肩膀:“走吧,正席快開始了。”
……
褚先生出了長林城後,按照葉簫的話一路向東,直到遠遠看見了懸天觀所在,才鬆了口氣。
這一路上他趕得不是太急,但也不緩,連行一百多裡路,又爬山涉水,來到懸天觀所在的懸天崖時,上來也是費了一番周折,現在褚先生微微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是汗珠。
“終於到了,這小子倒是會使喚人。”
褚先生平複了氣息,才邁步朝著遠處的懸天觀而去。
來到近前,褚先生看著緊閉的大門,微微皺起了眉:“該不會沒人吧?”
眼前這懸天觀雖然名字取得有氣勢,可是占地並不太大,就連院門和磚牆也老舊的有些年頭了。
褚先生心下有些憂慮,這裡的無念道人是葉簫此次來大林的後手之一,如果這次尋不到人,那返回大武的路必然會困難很多。
莫淵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幫的無念道人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人還活不活著尚且還難說,又或者是出了門,都說不準。
褚先生緩緩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門,察覺到裡麵並沒有動靜傳出來,褚先生的心也是稍稍沉了下去,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不過想到這是莫淵的安排,以及葉簫回大武途中的安危,褚先生又扣了扣門,想著再沒有動靜的話,說不得要直接開門而入了。
“誰啊?一早上敲門,不讓人睡個安生覺!”
忽然間,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讓褚先生心中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