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屋子的女人，沒有誰是真正的南燁的女人，都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還以為今天終於有機會讓他看自己一眼的，但是沒想到，他好像是專門來找皇後的。
皇後朝著賢妃點了點頭，賢妃對南燁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皇後為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麵前。
“自從臣妾封妃以來，這還是皇上第一次到鳳藻宮來呢。”
聽她說話，又看他將茶端到自己麵前。
南燁冷笑了一聲，沒有動那杯茶。
“皇上擔心臣妾下毒嗎？”她有些自嘲般笑了笑。
“皇後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嗎？”南燁陰沉著臉浮現出一副不可撼動的帝王之氣
她冷笑，“也許在皇上眼中是這樣，臣妾這些年也大概知道了，為何皇上會這麼討厭臣妾。”
南燁明明不太喜歡跟她說話，但是現在他突然對皇後這番話感興趣了。
“你跟朕說說看啊，朕也想聽聽。”說著他將桌上的茶端了起來，喝了一口。
看著南燁喝了一口茶，皇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
“因為我們太像了，我與皇上，想必是同一種人吧。”
聽到這句話，南燁很想笑。
“皇上現在一定覺得臣妾很可笑吧？您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而臣妾不過是個靠著脅迫走上皇後之位的黃毛丫頭，竟然妄想說自己是聖上一樣的人。”她看著南燁，看著他的反應。
南燁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朕也不與你囉嗦了，朕今日來這裡隻是問你，你對慕兮做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肯停止？”
而她似乎並沒有要回答南燁問話的意思。
“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就像皇上您當初為了她可以封臣妾為後，也可以為了她摧毀一切想要傷害她的人與事。而臣妾……”說到這裡，她的眼睛當中有些淚意。
她以為南燁會動容，會同情，但是卻沒有，南燁的眼中並沒有絲毫同情。
“是啊，當初朕是答應了你隻要你救了慕兮朕便封你為後的，但是呢？你真的救了慕兮嗎？你是救了慕兮還是害了慕兮？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想要救她不是嗎？”南燁反問。
白念如重重的將自己摔到了椅子上，原來南燁和蘇慕兮早就知道了一切，她下在藥裡的毒，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救蘇慕兮，難怪蘇慕兮會突然生龍活虎起來。
難怪，蘇慕兮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她還以為，這一切隻是暫時的，原來，蘇慕兮根本就沒有中毒。
“你的自私，你的貪欲，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慕兮活下來，你想要的，隻是皇後這個虛名而已，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但是你還是想要傷害慕兮，與你做的事情比起來，朕做的這些又算什麼？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白念如哈哈大笑，笑中帶著眼淚。
真的好可笑，自己與自己最深愛的男人，在這裡，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吵得不可開交，她這一輩子或許都沒有猜到會有今日吧。
“皇上覺得這一切難道沒有區彆嗎？”
“朕隻後悔當初沒一劍殺了你，對你太心慈手軟，想要多給你留幾個月的性命，你要傷害朕最心愛的女人，朕同樣也踐踏你最珍貴的東西，朕也算是抬舉你了，與慕兮比起來，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聽了這話，笑得愈發大聲了，這個她發了狂一般愛上的男人。
現在竟在她麵前說，她與蘇慕兮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什麼都不是。
那麼，她還要那麼在意他做什麼。
“但是至少臣妾現在還是皇上的皇後不是嗎？皇上即便是再怎麼恨臣妾臣妾還是天祁國的皇後不是嗎？皇上您沒有辦法動搖臣妾現在地位不是嗎？朝廷裡臣妾的勢力是否也讓皇上您忌憚？”
她知道，這個男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不管她費了多少心機，南燁不會屬於她的，她能做的，隻是穩固自己現在的地位，將他永遠栓在自己身邊，哪怕隻是一個軀殼而已。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白念如搖了搖頭，“臣妾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的是什麼，從臣妾知道皇上對臣妾做的一切的那一刻開始，臣妾仿佛死了一般疼痛與麻木，那種感覺過了之後，臣妾便什麼都不害怕了，即便是不知道蘇慕兮她在做什麼，即便是她看起來在做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但是結果還是自己害了自己，或許這是老天開了眼，同情臣妾吧！”說罷她又哈哈大笑，仿佛是看到蘇慕兮就在自己麵前一般，看著蘇慕兮在她麵前發瘋，想要殺她，但是又要阻止自己不對她動手，看著蘇慕兮在自己麵前逐步崩潰，那樣子，真的叫人賞心悅目。
南燁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白念如，朕能讓你擁有今天的一切，朕也能廢了你，讓你一無所有！”南燁瞪大了眼睛，威脅著白念如。
但是白念如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小醜，一把將他的手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