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郎恍然大悟,笑著說道“不愧是裴小娘子。”
裴沉煙卻恨恨地說道“隻恨我當時想得不夠多。”
劉三郎寬慰道“裴小娘子不必如此,若非你在塞外協助這卑失部修繕定北城,主公與裴郎君也不會立刻就斷定此事!”
秦州城,還是一身黑衣的雀鳥坐在北庭軍駐守此地的都尉羅營家中,看著正皺著眉頭的羅營說道“羅都尉手下的士卒還是做事粗糙了些。”
羅營看了一眼雀鳥,說道“你莫要在那裡說什麼風涼話,當日我足足派出了二十幾人,儘是我軍中精悍士卒,誰曾想他還在外麵埋伏了十幾騎。”
雀鳥喝了一口茶說道“為何不直接派遣一團士卒強行圍剿?”
羅營沒好氣地說道“動用超過一個隊便要請示刺史,你認為鄭刺史會同意我派遣三百士卒去殺十幾二十個‘平民百姓’?”
雀鳥說道“我可是得知你們的郭節度當日之所以談和,最重要的便是雲州密諜將你們北庭軍的老底子都翻出來了。”
羅營歎了口氣說道“那是之前了,如今主公跟雲州的關係突然曖昧了許多,我聽說雲州諜報司的司丞已經見過我家主公了。”
雀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羅都尉你就不要親自動手了,這秦州的乞活軍密諜,交給我來處理吧,隻要你能替我遮掩一二便可。”
羅營瞟了一眼雀鳥說道“動靜小一些,莫要讓我太難做。”
雀鳥起身拱了拱手說道“這是自然。”
秦州城中那家傻子開得饢餅鋪子終於又開張了。隻是生意卻差了許多,一來這饢餅鋪子重新開張的時間剛好下著大雪,二來這饢餅似乎小了許多,沒有之前紮實了,這讓許多又來買實惠饢餅的人多少有了些怨言。
隻是碩鼠並不在意,他依舊咧著嘴笑著,還是照常吆喝著。
過了許久,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在鋪子外擺著攤子的碩鼠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便開始把攤子收了,準備進到鋪子中售賣。
這時,突然一個身披裘袍,帶著兜帽看不清麵容的人走到攤子前,將二十個錢掏出放到攤子上。
“店家,兩張饢餅,不要胡麻。”
碩鼠嘿嘿笑了笑,忙不迭的收起銅錢,說道“這沒有胡麻的饢餅需要等上一會,不知郎君可否等得了。”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做便好,我在此地等候。”
碩鼠點了點頭,然後便匆匆跑向鋪子裡重新往饢坑中放上兩張沒有胡麻的饢餅,然後又不時看向外麵自己的攤子。
過了一會,碩鼠將烤好的饢餅遞到那帶著兜帽的男子手中,說道“郎君您小心燙。”
那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便接過饢餅走遠了。
碩鼠意味深長地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後便繼續笑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攤子。
等到碩鼠收拾完自己的攤子返回鋪子中時,整條街道上,已經不見了一個行人與小販,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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