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白棕呆住了，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召喚來的夢殺蝶竟會調轉矛頭，攻擊自己。難道是陸凡的笛聲影響了它們？
心中疑惑，白棕連忙吹響竹笛，期盼著能通過笛音讓夢殺蝶恢複理智。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任憑他如何吹奏，平日裡溫順的夢殺蝶此刻仿佛發了狂，全然不顧他的笛聲，凶猛地向他撲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子，你使的是道家先祖莊周的禦蝶術。”
“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幾千年前失傳的絕技，道家典籍中雖有記載，但這幾千年無人能解，你怎麼可能掌握。”
道家有個典故，叫“莊周夢蝶”，大致是說莊周某日夢到自己變為蝴蝶，自由自在，快樂無比，醒來後不知自己是莊周還是蝴蝶，寓意著虛實難辨的哲學思考。
這個故事在道家中流傳了數千年，記載模糊，卻是莊周哲學思想的。
傳說中，莊周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學會了“禦蝶術”，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連自己也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然而，莊周的結局成謎，禦蝶術也隨之消失，後世道家無人知曉。
白棕聽過這故事，原以為不過是後人美化先賢的杜撰，如今看來，竟是真的。
夢殺蝶天生凶殘，他費儘心機，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精血，才勉強能駕馭它們。
而陸凡僅憑一曲笛音，就讓這些蝶反噬其主，若非禦蝶術，怎能做到？
“嘖嘖，不愧是商周時期陰癸派的後人，見識不凡啊——”
聽了白棕的話，陸凡臉上露出讚許“你說得對，我用的就是禦蝶術。”
“夢殺蝶不僅凶殘，還極其自負。你用迷香控製它們多年，如今它們徹底覺醒，你覺得它們會怎樣對待你？”
“什麼？”
白棕臉色驟變“你怎麼知道我用迷香控製它們？”
“嘿嘿，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陸凡嘴角勾起一絲笑“世人皆以為禦蝶術是用精神幻術操縱蝴蝶，其實不然。萬物皆有靈性，再高明的幻術也無法抹去生命的根本。”
“無論是禦鳥還是禦蝶，關鍵不在控製，而在交心，傾聽它們的聲音，與它們為友，這才是正道。”
“哈哈，可笑，和畜生交友，這種荒唐話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白棕覺得荒謬至極，和狗交友尚可理解，與蝴蝶交友卻是聞所未聞。
“你不明白，觸犯了它們的禁忌，所以你必須死。”
陸凡笑道“夢蝶們，釋放你們心中的怒火，吞噬他吧。”
“啊哈哈，小子，你能操控夢殺蝶讓我驚訝，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本少主嗎？”
“天真！”
“無知！”
“沒有不被猛獸傷害的防禦，怎敢駕馭猛獸。”
白棕得意地笑“夢殺蝶雖快且猛，但屬火，寒冰克烈火，這是永恒的法則。所以我早練成了寒冰護體氣勁，根本不怕它們的攻擊，你沒想到吧。”
話畢，白棕揮手間，一層白霜般的護罩環繞周身，寒氣逼人。
“自作聰明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