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的彆墅裡。
夜深了,賤狗渣渣誠已經睡了一覺了,他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自從跟著於秋,於秋倒沒苛待他。
他現住的狗舍,都是這個家以前原住民的。
以前於秋養過一隻金毛,後來被狐妖二號害死了,狗舍一直留著。
他住進來後,傭人還經常打掃清理狗舍,他的芯子又不是狗,所以特彆愛乾淨,每天還要洗澡。
由於現在已經進入夏天,於秋還怕他熱到,讓傭人把狗舍搬到主樓後麵的小平房裡,平房裡有空調。
渣渣誠正在他的狗窩裡思考人生,突然他聽到窗戶上傳來一陣動靜。
城市裡的夜,不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看到窗戶透氣口的紗窗上,有一團黑黑的東西,那團東西悄悄地推開紗窗鑽了進來。
渣渣誠一個飛躍,張嘴就咬。
可那團黑東西異常的敏捷,躲過渣渣誠一排牙齒,飛到空調上不肯下來。
渣渣誠跳起來,用爪子拍向開關,屋裡立即亮了。
渣渣誠“我去,是你,蝙蝠!”
鐵蛋“我去,康誠你什麼時候變成狗了?我知道了,那天在廣德寺的狗就是你!”
渣渣誠和鐵蛋就這樣一低一高地僵持對視著。
按理說鐵蛋是蝙蝠,眼睛是看不見東西的,可是這一年在禹騰的魔力浸染下,它也成了半妖。
渣渣誠經曆了很多,早已經看開,接受自己是狗的事實。
“怎麼?你不知道我成了狗都是拜你所賜。”
“還真不知道,抱歉,我誘導你與禹騰簽約後,交了你的靈魂,我們就有了一絲連接,我能感覺到你還沒死,就找了過來,沒想到你是以狗的形態活著。”
鐵蛋說完,又覺得說錯話,連忙描補,“哦,不是,我沒有嘲笑你變狗了。”
渣渣誠冷冷地用他還有一邊是黑眼圈的眼睛,瞪著鐵蛋。
“禹騰是誰?你的主子嗎?
直接說出你的目的?是你主子派你來的?還是你想來殺我?”
現在的渣渣誠,命都是小汐給的,他身上的那股氣息,鐵蛋根本不敢靠近。
鐵蛋舉起爪子做投降狀,帶動付翼,怎麼看怎麼醜。
渣渣誠以為鐵蛋要攻擊他,立即齜牙咧嘴準備迎擊。
“康誠,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來投誠的。”
渣渣誠這次怒了,“彆叫我康誠,以前的康誠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渣渣誠。”
“啊?這!”
鐵蛋覺得這笑點太突然,一下從震動著的空調內機上跌落下來。
渣渣誠順勢咬住鐵蛋。
“彆彆彆,兄弟,你彆下死口啊,我真的是來投誠的。”
渣渣誠遲疑了一下,還是沒下死口,他的決定不算數,得請示於秋。
於秋在睡夢中被吵醒,看到渣渣誠叼著隻蝙蝠,心裡厭惡,本來想一把弄死蝙蝠,後來聽蝙蝠說是投誠的。
雖然不知真假,那她就不能貿然下決定了。
那麼晚,她不敢打攪小汐,找來一個鳥籠,把鐵蛋關進去,外麵還用樹藤纏繞得密不透風。
鐵蛋知道會是這樣的,他們一直是對立麵,既然要投誠,對方還不信任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
鐵蛋安心地待在鳥籠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