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得霜雪戰神的賞識,得以親隨其左右?
……
次日正午時分,李長風再次蒞臨韓家府邸。
他想見一見韓雪晴,也想見見自己的女兒,試圖為過去未能陪伴她們的日子作出補償。
然而,他卻被擋在了門外。
“李長風,雪顏小姐她不在,你還是走吧。”
一名仆人堵在門口,滿臉鄙夷地說:“雪顏小姐如今已是陳少爺的人,哪是你這種沒用的人能攀附的。”
楊破軍一聽,頓時大怒:“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跟風哥講話?”
“哎呀,還風哥呢?大家快來看啊,這李長風都有小弟了!”
“不至於吧?這小子竟然跟他混?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的天,世上還有這麼蠢的人?”
“年輕人,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跟著他能有什麼出息。”
韓家作為一方望族,自然不乏仆役,此刻紛紛聚攏過來冷嘲熱諷。
麵對這些話語,楊破軍怒不可遏,正要動手,卻被李長風攔下。
“何必與微末之輩較真。”李長風淡然道。
儘管一群仆人的言論無關痛癢,但他感知到韓雪晴就在府中,倘若楊破軍衝動之下傷害了仆人,隻會讓韓雪晴對自己更為反感,此舉實在得不償失。
同一時間,韓家府邸東苑內。
東苑是韓雪晴一家所居之處,此刻韓雪晴正與女兒享用午餐,但她卻顯得心神不寧。
“媽媽,是昨天那位叔叔來了嗎?”看著母親,韓瑾萱天真地問道。
聽到女兒的話,韓雪晴回過神來,微微搖頭笑著說:“沒事,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從沒見過媽媽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樣分心,連一直追求您的陳叔叔都沒做到呢。”
韓瑾萱說著,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媽媽,那位叔叔……他……會不會是爸爸?”
韓雪晴聽到這句話,全身不由得一震,旋即勉強擠出笑容回應:“誰跟你說這些?那些不過是流言蜚語,你可彆信以為真。”
“我昨天悄悄跟在你們後麵去了偏廳,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韓瑾萱滿腹委屈地道,“媽媽,你為什麼不願意見爸爸呢?為什麼爸爸不能和我們一起生活?彆的同學家裡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麼我就沒有爸爸……嗚嗚……”
她畢竟隻是一個還未滿七歲的小女孩,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媽媽,我要爸爸……我好想見到爸爸!”
孩子的言語直率而純真,卻道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渴望。看到女兒淚流滿麵的樣子,韓雪晴內心如同刀絞。
自從有了女兒,她就把女兒視作生活的全部,視為掌上明珠,珍愛無比,生怕有任何閃失,一心隻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予女兒。
然而,她終究無法為女兒構建一個完整的家庭!
“媽媽,我們就見見爸爸行不行?”女兒邊哭邊央求。
韓雪晴心痛地抱住女兒,柔聲細語地替她拭去淚水:“好孩子,我們這就去見爸爸。”
隨後,她吩咐身邊的仆人:“讓他進來吧。”
門外。
李長風滿臉失落,正打算離開,就在這時,一名仆人急匆匆走出:“李長風,雪顏小姐請你可以進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長風身形明顯一頓,即便是曾獨步戰場的戰神,此刻眼中也難掩欣喜之色:“真的嗎?”
“哼,我會騙你這個廢物嗎?去不去隨你。”仆人嘲諷一笑,顯得十分傲慢。
李長風對此置若罔聞,大步踏入韓家府邸,徑直朝東院走去。
身後幾名仆人見狀,立刻追趕上來:“小子,彆亂走動,要是府裡丟東西了,唯你是問!”
他們一邊說著,竟試圖阻止李長風前行。
然而就在這一刻,李長風突然轉過身,冷冽地說:“滾開。”
他眼神冰冷如霜,話語如來自九幽深淵,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剛才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幾個仆人,在李長風這一瞥之下,瞬間嚇得冷汗淋漓,魂飛魄散。
不再對他們多加理會,李長風繼續向東院落快步走去,不久便遠遠看見了韓雪晴和她身邊的孩子。
那是他思念七年的愛人,那是他的骨肉!
正當他靠近時,孩子歡快地跑過來,緊緊抱住他,興奮地喊道:“爸爸!”
這簡單的一聲稱呼,卻讓李長風那曆經沙場、鐵石心腸……瞬間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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