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被抬到醫館檢查完回家後,自家仆人就急衝衝地跑到他麵前。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那人撲通一下,跪在唐震麵前。
唐震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剛湧上心頭,地上的人才急切說道“那個楚公子派人來說……”
仆人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但唐震還是將他的話總結清楚了。
楚薑臨借著大病初愈還未康複的理由,狠狠坑了他一筆。
什麼珍貴藥材,都被報了出來,恨不得要掏空他的家產。
唐震越聽,麵色越難看,甚至幾度要暈厥!
“他,楚薑臨怎敢如此獅子大開口!”唐震麵部有些扭曲。
身上的疼痛讓他深吸一口氣,他抬手朝著一旁的侍衛招手“你過來!”
他在侍衛耳邊低語幾句,最後目送侍衛離開。
“少爺?”跪在地上的仆人,緊張地叫了聲。
“起來吧,先帶我回屋。”唐震頭疼,他一瘸一拐的被人扶進了屋內。
與此同時,楚薑臨坐在河邊釣魚。
祁燁在半炷香前便回去了。
林非撿起地上的石子,無聊的打著水漂。
“楚哥,你這樣訛人,那個唐震真的會同意嗎?”林非疑惑。
“你且看著。”楚薑臨沒有多說。
林非嘴裡不知嘀咕了什麼,他總覺得最近楚薑臨長腦子了。
身手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非要林非去評價,那就是以前的楚薑臨喜歡瀟灑度日,不問世事,酷愛玩樂不計代價。
如今的楚薑臨,倒是心思縝密,令人捉摸不透,林非有點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他抬手丟出石子,石子在水麵蹦躂三四下,漂出浪花。
河邊種植的桃花在凋落時,綠葉肆意生長。
這條河道上,來往的人並不是很多。
林非在發現有人過來時,石子已經丟完了。
隻見從河道路邊走來的人,一身華貴黑色錦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林非側眸望去,便見那人容顏。
玉冠束發,身姿挺拔,高挺的鼻梁上點綴一顆小痣,端正的五官柔弱卻俊朗,移步間,那人雙眼含笑的視線落到悠閒釣魚的少年身上。
“楚兄,好巧。”那人略帶磁性的音調,清晰的落入楚薑臨的耳裡。
楚薑臨還沒有望過去,內心就吐槽了一句巧個屁。
但實際上他卻戴著草帽遮陽,伸著大長腿,側眸望去“殿下,可能不巧。”
楚薑臨最大的特權,就是在皇子麵前,不需要行禮。
這是當今陛下說的。
聽到楚薑臨這話,那人麵色不變,腳步卻一頓,“楚兄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特意在這裡等本宮?”
五皇子站在原地,目光與楚薑臨對視上。
“是啊,我在等唐兄的賠償,既然現在見到的是五殿下,那麼賠償顯而易見了。”
唐震和五皇子走得近,這點眾人皆知。
“倘若本宮不是因為唐震而來呢?”那人走到楚薑臨身側才停下。
“殿下有心,但薑臨無意。”
“楚兄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五皇子微微眯眼。
“殿下有心替唐兄慰問我,薑臨不敢當,先來五壇好酒來。”話回鋒轉,原地的人都愣住了。
片刻,林非才聽到五皇子的笑聲。
“去,拿酒來。”折扇敞開,五皇子側眸對著自己的侍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