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隻要拿得出錢,便可以享受讓她起身的尊榮。
沈清幽抬手。
月光灑在她指尖,似籠上一層薄紗,將她戴著金絲麵具的臉也襯得熠熠生輝,清冷出塵。
秦子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哪有臉說,他就是想鑽這個空子,順便在沈朝雲麵前充充臉麵。
可現在要他掏一萬多兩,他哪來的錢?
拿不出錢,他的臉又往哪兒擱?!
“姐姐為何要這樣逼迫宴哥哥,就因為他心裡隻有我,沒有你嗎?你可知道你越是這樣,他就越厭惡你?”沈朝雲又開始禍水東引。
以往隻要她提及此,沈清幽就如遭重創,傷心難過,恨不得把命都掏出來。
可惜現在的沈清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
她聽完,隻是抬眸,悠悠問:“怎麼,你的宴哥哥心裡都是你,但是一分錢都不肯給你花嗎?那妹妹的眼光不是很好啊。”
“你!!!”
“呃,兩位,若是不能結款,那小人就繼續跟沈姑娘核對物品了。”圓潤的中年男人想緩和氣氛。
畢竟,他是來做生意的,不想摻和彆人的家務事。
誰想秦子宴根本不領情。
他在沈清幽那裡吃夠了癟,哪裡還會給個下人好臉色。
他直接上前踹了對方一腳,怒道:“狗奴才,按我說的做!我堂堂將軍府,難道還會賒你賬不成!”
他當他是哪家的管事。
態度十分不客氣。
誰知他一動手,那些搬東西的小廝立馬就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