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迫不及待想要立威,根本沒注意到沈清幽的臉色。
她也不在意。
當初在沈家,沈清幽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孤女,現在過了幾年,隻會變得更無用不堪,不足為懼。
“怎麼,你個無媒苟合的賤人,還說不得了?”吳氏冷笑。
她的仆人圍了上來。
沈涼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當初大夫人與父親就是在城郊河畔定情,情至深處,纏綿繾綣,不過七月就生下了沈朝雲,所謂無媒苟合,我想,大抵是家風如此吧。”
這件事隻有極少人知道。
現在卻被沈清幽挑破。
吳氏臉色大變。
“你——你胡說什麼!我們根本沒有……”
“我與秦子宴早有婚約,也在五年前嫁進秦家,種種皆有婚書為證。我未死,秦子宴也未休妻,沈朝雲卻對外自稱正妻,到底是誰名不正言不順,是誰趁虛而入,鳩占鵲巢?”
沈清幽步步逼近,字字質問。
吳氏答不上來。
“說起來,我娘如今也隻是下落不明,父親亦未休妻,大夫人……我想,應該改口叫你一聲姨娘吧。”
“放肆!”
“咳咳……清兒彆氣你母親,她這幾日正在為你妹妹的事傷神,若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你彆往心裡去。”
沈涼姍姍來遲。
他再不來,隻怕沈家的家醜都要被揭乾淨。
“咦,原來父親能下地啊,來人說你病得不輕,我還以為情況危急,這才匆匆趕來,結果卻被攔在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要故意耽誤你病情呢。”沈清幽笑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