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個,就是當初在城郊破廟,領頭把懷淵踩在地上那個。
不過現在他沒有當初的氣焰了。
他和其他的小孩都跪在那輛馬車前,一個個低聳著腦袋,像一隻鵪鶉。
懷淵臉上又掛彩了。
不過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的功夫似乎更有進步。
不僅有兩三個孩子跟他一樣臉上帶傷,就連領頭的那個,也是一身狼狽。
他已經不是單方麵被打了。
一眾孩子跪下,唯有他還站著。
“孽子!你說你到書院讀書,這就是你去的書院嗎?枉我還跟老爺說,你最近乖了不少,不再整天瘋跑,原來都是騙為娘的!”
馬車裡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
又是生氣又是恨鐵不成鋼。
“還有你們——”
那群跟著一起的小孩似乎也要被罵。
他們很怕那馬車裡的女人,她一開口,所有人都低聳著腦袋,不敢吭聲。
但那聲音到一半就停下了。
她似乎看到了一邊站著的小小少年,明明那麼小的年紀,明明身上都是傷,卻還是昂首挺胸地站著,沒有一點畏懼。
他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畏畏縮縮。
他坦然道:“清河洛氏該好好管教家裡的孩子了,今日敢利用家裡的權利作奸犯科,明日就敢仗著權利欺君罔上!不知道到時候罪名下來,你們受不受得起!”
馬車裡的那個聲音他聽過。
他知道對方是誰。
對方也認識他。
洛俊文的囂張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