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綏將他拖到了一間病房,鎖住門後就靜靜觀察這個與她相似的喪屍,等待他的蘇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直盯著麵前喪屍的秋綏第一時間察覺到他輕微的動靜。隻見他蹙起眉,表情好像是在掙紮,在幾下的搖頭後,他的身體從靠著的牆體歪倒。
秋綏還是沒有眼睜睜看著他栽倒,用手扶了一下。當她的手觸碰到他的胳膊時,一隻骨節分明,蒼白到能隱隱看見黑色經脈的手抓住了她。
比她肌膚溫度還低的冰涼觸碰讓秋綏一愣,對上了那雙青灰色的無神眼眸。
“吼……吼吼。”他發出低低的吼聲。
聲音傳到秋綏耳中自動變成了沙啞磕巴的話語“誰……是誰?”
“我叫秋綏,你呢?”秋綏語氣平緩。
他停頓一瞬,似乎在用他滯頓的大腦思考,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才開口,又是一段吼聲,在秋綏這變成了:“玟……玟。”
“咦,是叫玟嗎?還是說是不記得以前的名字了?”
“玟……”他一連重複了許多遍。
“啊好,不過單叫你玟有點奇怪耶,要不我叫你小玟吧!你要是同意就吼一聲,不同意就吼兩聲好不好?”秋綏溫和笑道。
這句話對他來說似乎還是有些難以理解,所以這次他垂頭思考了更長的時間,才低低發出了一聲吼叫。
“既然你隻叫了一聲,我當你同意了哦。小玟,以後我們就一起生活,好不好?”
失去記憶的喪屍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從醒來見到她開始,她周身散發的氣味就讓他不由想要接近。
雖然還沒有理解眼前這個同類說的是什麼,但“一起”這二字好像在生鏽的腦子裡留有印象,他發出一連串吼聲表示自己同意了。
“你願意真是太好了,那小玟以後請多多關照呀!”秋綏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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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念修和尤安禮拿著資料出來就發現獨自守在研究室門口的鐘向意。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秋綏小姐呢?”尤安禮疑惑詢問。
“她……她走了。”鐘向意神色複雜。在秋綏離開後他立馬跟了上去,在地下通道找了一圈,卻發現怎麼也尋不到她,隻能回到了研究室。
“走了?”於念修開口道。
“那她有說些什麼嗎?”沒等鐘向意開口,尤安禮就有些急切開口。
聽見尤安禮的問詢,鐘向意腦中不由回想起了秋綏離開前的模樣。
儘管身上的白大褂沾滿了臟汙,但帶著醫用口罩的黑發女性卻沒有一絲狼狽,口罩下的眼睛清靈透亮,揮手轉身離去的姿態乾脆灑脫。
“……她說以後有緣再見。”
聽著鐘向意的回答,尤安禮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有緣再見嗎?還真是有些意外秋綏小姐告彆竟然會說出這句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鐘向意發問。
“將資料收好,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