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則此言在理。”
另外一個文士審配,此時附和說道:“曹操養不起那麼多人,早晚被反噬,但我們又不能任由其反噬,等到他走進絕境的時候,我們再稍稍出手幫助,還能讓曹操對使君感恩戴德,從而更賣力地為使君鎮守兗州,壓住袁術。”
這句話,也很符合袁紹所想的。
聽完了郭圖和審配的話,袁紹微微點頭,認為說的沒錯。
一個曹阿瞞,他還不至於當一回事。
隻要給曹阿瞞一點小恩惠,就能讓其為自己賣命,感恩戴德,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使君!”
看到了這裡,田豐忍不住勸說道:“屬下也認為,曹操這樣做,所圖不小,他還是個有能力的人,又很有野心,將來一定會成為使君的威脅。”
聞言,袁紹的臉色又是一沉。
田豐和沮授還是沒能把握得住,在袁紹麵前建言獻策的真正技巧。
他們一直是忠言逆耳,希望自己所說的,都能得到袁紹接受,而不考慮袁紹的性格問題。
聽了田豐的話,袁紹心裡很是不屑。
“你是說,使君需要害怕曹操?”
郭圖不能讓冀州文士出風頭,必須第一時間反駁,又道:“曹操在使君麵前,什麼都不是,袁氏四世三公,需要怕了一個曹操?”
聽了此話,袁紹冷哼一聲。
他跟隨郭圖帶的節奏走,認為田豐二人,就是瞧不起自己,故意這麼說的。
田豐還要解釋,但是審配馬上搶過來,淡淡道:“曹操那點本事,隻能依附使君而存在,如今正是我們和公孫瓚爭奪的關鍵時候,如果現在對付曹操,讓公孫瓚有機可乘,我們怎麼辦?”
這句話,也是說中了,目前袁紹要做的重點。
袁紹對田豐二人,有些不耐煩了,高聲道:“好了,元皓你們不用說了,區區曹阿瞞,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隻是跟在我身後的小老弟,我需要怕了他?”
“如今,對付公孫瓚重要,同時關注一下曹阿瞞,若是他需要幫助,我再給他點恩惠,暫時這樣吧!”
現在的袁紹,還不到不喜田豐和沮授二人的程度。
不過他依舊的傲慢、自大,在他眼裡,天下最有能力的人,就是自己。
哪怕袁術,他都不當一回事。
早晚將其收拾了!
“是!”
田豐和沮授二人無奈,明白無法說服袁紹,暫時隻能這樣。
他們本能地有一種感覺,就是袁紹將來,一定會後悔,可惜自己再怎麼勸說,都是沒用。
忠言逆耳,喜歡聽的人不多。
再說了,袁紹現在又確實需要對付公孫瓚,再考慮其他問題。
——
曹操把所有黃巾都招降了,再帶上那些黃巾,往兗州的治所昌邑去了,那麼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但是那些黃巾都老老實實地跟隨。
他們現在的信仰,就在曹操身上,隻要還有信仰在,就不會再亂,目前正是這個狀態。
“整個兗州,丟荒的田地不少。”
“兗州四戰之地,比較容易動亂,每動亂一次,都會有部分田地丟荒,沒有人耕種。”
“足夠把招降的黃巾分散出去,把各個郡縣,荒廢的田地開墾起來,貧地種植奉孝的土豆,良田種植五穀,用不了多久,我們的糧食,再也吃不完。”
曹操憧憬著說道。
倉廩充實了,就有足夠的條件去打仗。
這樣才可以更好地招兵買馬,繼續乾他的大事。
隻要想到這裡,曹操認為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