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府,怎麼了?”
黃忠緊張地問。
吃完藥之後,黃敘的臉色好像好了一些,應該沒事了吧?
聞言,張仲景微微搖頭道:“漢升,這……唉!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毫無頭緒,不知道怎麼辦,我可以做到的,唯有儘量續命,但敘兒的身子向來不好,我也不知道可以維持到什麼時候。”
“什麼?”
黃忠得到這個消息,如同有驚雷在自己的腦袋裡轟鳴。
也就是說,黃敘的傷寒症,連張仲景都沒有辦法,那麼在整個大漢,還有誰可以救黃敘?
“張明府,真的沒辦法了嗎?”
黃忠不甘心,趕緊問道。
張仲景唯有微微搖頭,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做的,他都做了。
隻能說,儘人事,聽天命。
“還有誰可以救敘兒?”
黃忠不想放棄了,連忙問道:“如果有,就算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請他來救,張明府你認識那麼多醫師,應該有能救的人,對吧?”
他的希望,依然在張仲景身上。
奈何,張仲景還是搖頭。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他早就去請教了,也不會看著躺在衙署裡的病人,束手無措,不知道怎麼辦。
“漢升,我儘力了。”
張仲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傷寒症,從古至今,基本沒有人能治好。”
聞言,黃忠腳步一個踉蹌。
自己這輩子,隻有一個兒子,如果黃敘沒了,他還能怎麼辦?
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徹底地絕望。
“我會儘可能,讓敘兒不受那麼多苦,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張仲景又道:“不過我也在研究,傷寒症如何用藥,如果能在短時間之內研究出來,敘兒或許還能沒事,但我看敘兒……病得有點重,身子又不好,隻怕堅持不了多久。”
“敘兒,嗚嗚……”
黃忠高呼一聲,再嗚嗚地哭了。
悲痛欲絕。
張仲景看到這裡,一時間不知道可以怎麼辦,唯有安慰兩句,再儘量地維持著黃敘的命,可以活多久,就算多久,暫時如此了。
——
“校尉,這個張仲景,欺人太甚!”
周倉現在很生氣,對張仲景很不爽,其實是對那個守門的人不爽。
他們那麼遠趕過來,連長沙衙署的大門都進不了,肯定挺不爽的,又覺得那個張仲景的架子,未免擺得太高,區區長沙太守罷了!
“不急!”
郭嘉現在真的不急,很淡定地說道:“一個下人的態度,代表不了張仲景,我要讓他,親自來見我,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周倉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長沙也有傷寒症。”
郭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歎道:“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從北到南,都是一樣冷,患上了傷寒症的人還不少,我們可以從傷寒症入手。”
周倉問道:“我們要幫這裡的人,治療傷寒症?”
“沒錯!”
郭嘉信心滿滿道:“我斷定,張仲景現在對傷寒症,還是束手無策,沒彆的辦法,如果我們有辦法,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