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懷受到清鎖的指責,心裡自然不爽:“你知道什麼,現在是父王的關鍵時刻,我不能分心。”
清鎖轉起身來背對著孟安懷說道:“王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安懷不明白她何出此言:“你什麼意思?”
“王爺,你出生以來享儘榮華富貴,貴嬪娘娘、太子、太子妃都給你了無限的寵愛,但你從未想過,有一個人也在默默愛著你,她隻是礙於身份對你愛而不得。”
孟安懷知道清鎖要與他說餘良娣的事,他心裡不願提起,便阻止道:“此事不必再多說!”
清鎖可不管他願不願聽,隻顧自己說著:“你如今貴為王爺,不正麵麵對問題,反而逃避問題,這不是成大事者的做派,亦成不了大事。”
“你……”孟安懷氣得說不出話來,本來今日的事情已經很煩了,回到家裡還被這樣一頓指責。
清鎖知道他不願提起這件事,所以用了激將法:“妾身可以理解你是覺得她出身低微,不配做你母親,所以內心根本不想承認這層關係。”
孟安懷一臉不耐煩:“你不用胡亂猜測了,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因!”
清鎖反問道:“你這樣做心裡能好受嗎?”
“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事了?”
清鎖坐回到孟安懷旁邊,理直氣壯道:“好,我不說這件事了,我們回到去贏安縣的事情上,我是要跟你一起走的,至於修宸,若是無人照顧,我一起帶走!”
孟安懷實在不能理解清鎖為什麼非要跟著去,而且還要帶上孩子一起。“你瘋了,你以為是去玩?”
清鎖扭過頭:“我不管!”
孟安懷臉一橫,大聲說道:“行了,哪有女子跟隨軍隊的道理,若是祖母知道了,定降罪於你。”
說到薛貴嬪,清鎖心裡便有些忌憚,畢竟這王府裡還有薛若瑤在,若薛若瑤將她與孟安懷一起出去的消息告知薛貴嬪,那後果不堪設想。現在修宸還小,她怕薛貴嬪一氣之下將自己的兒子送給薛若瑤撫養,她不敢冒這個風險。
孟安懷看清鎖終於被唬住了,情緒也是安穩了下來,他一把將清鎖摟在懷裡柔聲道:“你放心吧,姐夫與我一同前去,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清鎖溫順地靠在孟安懷的胸膛上:“悍匪凶殘,比不得一般的刁民,我著實擔心。”
清鎖流落市井十幾年,山匪、刁民、乞丐她見過的多了,正因如此才想要與孟安懷一同前行。
經過協商達成統一,清鎖留在王府帶孩子,孟安懷則帶兵前往贏安縣。清鎖雖然嘴上答應著,但卻一夜未眠。她看著孟安懷熟睡的樣子有些心酸,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舍不得他離開。
第二日一大早,靖王府院內已經站了一院子的家眷下人。孟舒璃的夫君張玉瑋已經帶領三百名官兵在門外等候孟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