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懷明白她已經知道自己流產的事情,心中滿是愧疚,他拉著清鎖的手安撫道:“清鎖,我知道你難受,我心裡也很難受,誰都不想發生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清鎖聞言睜開了眼睛,依舊麵無表情:“殿下給我什麼交代,難道我的孩子能回來嗎?”
孟安懷無奈地低下頭:“清鎖,對不起,是我欠你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
清鎖聞言終於流出了眼淚,她的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在自己三個月大的小生命就這樣沒了,怎能不叫她心痛。
她麵部扭曲,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駱柔嘉那個賤人,為我的孩子報仇。”
“清鎖,你在說什麼?”
孟安懷心裡一驚,清鎖從未說出過這樣的話,如今竟然信誓旦旦坦言要找駱柔嘉麻煩,他是有些擔心清鎖會想不開走極端。
清鎖繼續重複著方才的話:“我說我要殺了駱柔嘉,為我的孩子報仇。”
孟安懷有些心虛道:“清鎖,你先養好身子再說,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要想開點,咱們還有宸兒。”
清鎖調整了下情緒開後道:“殿下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清鎖……”
孟安懷還想說什麼,清鎖卻將頭扭過去不願再聽。孟安懷無奈,交代月兒與小順子伺候好清鎖,便離開了含香閣。
待孟安懷離開之後,月兒端來一碗湯藥:“主子,這是太醫開的藥,您起來喝一口吧!”
清鎖背對著月兒:“我不想喝!”
月兒知道她此刻必然是傷心徹底,可是她的身體剛經曆了小產的創傷,不喝藥怎麼能行。她向小順子使了個眼色,讓小順子將清鎖扶起來喝藥。
豈料小順子才碰到清鎖的手,清鎖渾身一顫,一把將月兒手上的湯藥弄翻了,湯藥潑到月兒的手上,月兒白嫩的小手被燙了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兩眼直冒金星。
“啊!”
月兒大叫一聲,然後捂住自己被燙傷的手。
清鎖見狀,連忙拉著月兒的手,一臉心疼道:“月兒,對不起,是我傷到你了,小順子,快去拿藥給月兒敷上。”
“是,主子!”
小順子飛快地跑出去找來金創藥給月兒塗上,月兒的疼痛才緩解了一些。
清鎖焦急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月兒擦了擦眼淚,搖搖頭說道:“主子,月兒不疼,月兒隻是心疼你。”
清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她放開月兒的手,靠在床榻上,憤憤說道:“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要她為我的孩子償命!”
月兒讓小順子重新端來湯藥,邊安撫清鎖邊喂藥:“主子你既然這般想,你也要有個好身子才能向她討債啊!”
清鎖淺淺喝了一口,麵色猙獰:“我想讓她此刻就死!”
月兒被清鎖的表情嚇到了,她從未見過清鎖這般模樣,她生怕清鎖真的去找駱柔嘉索命,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