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永遠是這樣,明明自己心知肚明,你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當年我的孩子因為她而小產你是知道的,如今清鎖的孩子也是被她害了,難道您還要自欺欺人,繼續留著這種害人精嗎?”
薛若瑤繼續哭鬨著:“殿下,你彆信她,我沒有!”
孟安懷看了駱柔嘉一眼,眼神有些複雜,畢竟當時駱柔嘉失去孩子的事情,他確實有些對不住她。
“駱婕妤,如今你都已經是父皇的嬪妃,何必還要糾結往事?”
“往事?”駱柔嘉情緒有些失控,她哭喪著臉說道:“若不是因為這個賤人,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若不是被你們逼得無路可走,被她陷害傷害清鎖滑胎,怎麼會被抓到西佛堂受罰,又怎麼會被安排和親,如今還……”
駱柔嘉實在說不下去了,魅惑孟德欽實在不是她所願,她隻是不想就這樣被送去異國他鄉。然而,當她知道清鎖滑胎這件事有薛若瑤的成分在,她恨不得當時就撕了她。
孟安懷心中一陣苦澀,駱柔嘉是他第一個動情的女子,輾轉周折,如今變成了這樣不倫不類的關係,他根本不能釋懷。
他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腳邊的薛若瑤問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薛若瑤抬起頭望著他,拚命搖頭:“殿下,你要信臣妾,臣妾沒有,是她們……”
孟安懷打斷了她的話:“我已經查清了,就是你乾的,隻是寅兒未滿月,我不想拆穿你。”
薛若瑤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但這事她不能認,不然自己就完了,她拉著孟安懷的胳膊站了起來,看著孟安懷否認道:“你騙我的,我沒有,我沒有!”
孟安懷沒有推開她,淡淡說道:“你房裡伺候的小太監都招了,隻是我吩咐他不要告訴你,鴛兒也不必審了,她的表情出賣了你,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毒,接二連三害了我的孩子,你不配做寅兒的母親。”
薛若瑤一臉沮喪道:“殿下,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孟安懷也不藏著掖著了:“若不是因為祖母,因為寅兒,我早就將你逐出東宮了,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
薛若瑤心灰意冷,她放開了孟安懷,顫顫巍巍走到門口,忽然轉過頭指著孟安懷撕心裂肺罵道:“我之所以會這麼做,難道你沒有責任嗎?當年入王府的時候,明明我才是嫡夫人,你卻宿在駱柔嘉房裡。”她說著便朝季書言看了一眼:“太子妃,新婚之夜被人冷落心裡不好受吧,現在你知道我當年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嗎?”
季書言從未聽過這檔子事,但如今從薛若瑤嘴裡說出來,她倒是可以感同身受,不過她受過的傷,憑什麼讓自己再受一遍,她一臉不耐煩道:“那也不能成為你害人的理由。”
薛若瑤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目光回到孟安懷身上:“所以我心裡恨,憑什麼她一個側夫人能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還先懷上了孩子。可是不知怎麼的,你卻寵幸了清鎖,這便是我對付她的武器,但這是我一個人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