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歸!
看台上一陣的喧鬨,就連先前在旁邊嘰嘰喳喳討論的少年們都沒再說話,而是興奮地指著空中“看!是師兄,師叔們回來了!”
“他們身上竟然有傷?皖師兄!那是皖師兄!怎麼被苓師叔扶著的?!”
“這次的試煉難道是秘境?不然除了裡麵還未經馴服的妖獸,怎麼可能會受傷?”
“那之後的比試怎麼辦?師兄們還能參賽麼?”
一時間,白玉台上的比試沒人再去留意,而都是對禦劍之人的議論紛紛。離落聽了個大概,原來,這是三階以上率先進行試煉任務歸來的弟子們,也不知道那任務是何難度,先行完成的竟個個都帶著些傷。
周遭的弟子們都坐不住了,哄吵著出去,去探明情況。
等到晌午過後,離落下木閣去取號,看下午的比試順序時,燕山幾個才滿臉興奮的回來,說起在師兄師叔們那裡聽到的試煉傳聞。隻是因為大比還未結束,不允許告知細節,他們講了一大堆,也都沒一個是準確的。
看樣子,是沒事。
離落無奈,微微搖頭,便到比試的執事那裡等待她的比試。
……
裁判還在台下,和掌管賽事的執事進行登記比對,比試一時半會還不會開始。
客氣的回絕了茗律堂弟子的幫助,離落自行跳上飛劍,禦劍往白玉台上飛去。
那台中,早已有一人等候。
一身和她一般的青色道袍,腰飾簡單的紋路,都無疑證明了這人也和她一樣,是個雜役弟子。
看到如此,離落本該往台中走去的步伐驟然停住。稍稍遲疑了小許,便轉身立在了台側的木架子處,打量著上麵的物什。
幾番比試下來,她都還未這般仔細地看過。
用世俗的眼光看待,這其中的武器倒也真的不錯,她的目光在懸掛著的幾把劍上遊離不定。隻是當微微側頭餘光掃過那站在台中等候的女子,她心中一定,原本伸向劍的手又收了回來。
能走到這個地步的弟子,除非天大的運氣使然,否則實力必然不俗。
她本是最弱,不過是靠著曾經的手段跌跌撞撞到這裡,然而眼下這個和她同樣身為雜役弟子的女子,能站在台上,是不是也如她一般,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
不能不防。
她不是劍修,隻記得幼時所看的稍許劍法,要是換做能看得出深淺的人,她或許會用劍法一試,隻是這台上這人……
她斂下眼眸,隨手打開了木架上一做工精美的木盒,之前的所有猜疑,此刻消失儘然,隻麵色僵硬地望著盒內的物什。
全是柳葉……
她揉了揉頭,滿眼無奈地往木閣樓方向望去,她不知道清和長老究竟是什麼人物,但這一刻她無比想要腹誹,這是俗世間的話本看多了麼?
作為暗器,柳葉飛鏢的確是不錯的,可那前提也得是飛鏢呀,鐵匠打造成的柳葉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