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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一如既往地傾灑在那片被綠葉鋪滿的空地中。
幾個人影,茫然的站在原地,正或訝異,或打量,或仰望,或震撼地看著周遭的陌生的一切。
離落並未隱藏自己的腳步聲,足尖靈氣掀起的微風,引得腳下的葉片發出沙沙的聲響。
“誰?”
前方傳來一聲淩厲的詢問,與此同時,剛拐過彎折處的離落,眼尖地發現了麵前空氣的波動,輕巧地避過了。
“小師妹!”陸繁發招的手勢還比在身前,頗為驚喜的呼喊到。
直到她入了他人的眼,剩餘幾個人心中才稍稍安定,紛紛放下手中的法器。
“我還以為是誰呢,居然是你。”陸繁大步走了前來,按著她的肩膀,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無礙,這才將剛剛的表情斂去,端著一副師兄的姿態,把握時機的教育道,“你下次聽見動靜,不可以這樣莽撞,知道麼?若是來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其他,你就這樣沒有一點防備地暴露在他人麵前,到時候遇見不測,師傅哭都來不及。”
離落咧嘴一笑,眨了眨眼,“大師兄此言差矣。若是師傅看見一向擅長術法的大師兄,剛剛隨手用草葉做暗器,都是那般的氣勢洶洶,怎麼會哭?恐怕會笑不止的。”
“這話聽著這真怪。既然那般厲害,還被你躲過,你這妮子是在變相誇你自己呢。”陸繁忍不住揪了一下少女的臉頰。
“長離你這丫頭。”走過來的寧萍燕也不由地被兩人輕輕逗笑,“你怕是不曾問過你大師兄的誌向吧?”
先前空鎮中所看見的幾人都也走了過來。
“燕姨,敏秀師兄。”離落輕快地打著招呼,又轉向旁邊兩位表情寡淡的古軒閣弟子,“俞道友,賈道友。”
兩人均禮貌的點頭,“長離道友。”
離落這才笑嘻嘻的轉過頭,回問著寧萍燕,“大師兄的誌向是什麼?”
想來是好笑,寧萍燕又打趣一般看了陸繁一眼,無奈搖頭,佯裝嚴肅的模樣,“你師兄最佩服的是你們師傅呢,你說說是什麼誌向?”
“……”離落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的大師兄,小聲道,“踢人場子?”
“撲哧。”寧萍燕錯愕了一秒,就忍不住捂嘴笑著,就連旁邊一直注視著離落的寧敏秀此刻眼中都含著笑意。
“你哪裡撿來的詞!”陸繁恨鐵不成鋼的拍著離落的腦袋,離落很是無辜的回望著。
清了清嗓子,寧萍燕一本正經道,“長離啊,踢場子也是要本事的。所以你大師兄可比你想象中,擅長的還要多,你也要多向你大師兄學習。”
陸繁原本習慣性微揚起下巴,倨傲的神色,此時聽完寧萍燕所說,頗有幾分尷尬,“燕姨,說這些做什麼?”
“哎,你這小子。這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當大師兄的考慮。”寧萍燕挑眉,“君子峰的其餘兩個,也算小的時候就來了,什麼濡慕,尊敬,大概……也有。長離聰慧,你當大師兄又不好自誇,所以就我來誇了,要讓這最小的一個知道,她的大師兄,還是蠻優秀的。”
一席話,說得寧萍燕時不時都想笑,偏偏還得繃著臉義正言辭地說。
離落雖覺得好笑,可是自己其實也知曉自己心底或許對大師兄並沒有太過強烈的認同。
想到之前那般流利地編著草葉,說著師弟們童年趣事,滿眼柔和的男子。
她認真地肯定道,“大師兄本就是極為優秀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