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齊清兒覺得無比的自責,將買來的香囊都給了靈兒,就當是賠罪了,也虧得皋璟雯心本善良,沒怎麼責罰她。
要換成像皋蘭潔那樣的主子,估計跪祠堂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齊清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上回蘭成公主大鬨純淨公主府,她上去頂了幾句,估計和她皋蘭潔之間的梁子是結下了。
今後再要遇到蘭成公主,定要小心為上。
接下來的兩天,皋璟雯一直都呆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整日拿著一串佛珠,麵佛念經。
齊清兒看在眼裡,傷在心裡。
皋璟雯心中定是滿滿的苦楚,有這麼個說風就是雨的父皇,也是可憐了皋璟雯這樣的少女情懷。
看著安詳沉麵的佛尊,齊清兒也跪下拜了一拜。
希望祁王和嚴頌那裡不要有任何差錯。
……
比武當日,風調雨順。
京陵的初冬總是比其他節氣要陰鬱些,成天烏雲不散。然今年不知怎麼的,比往年都要明朗。
齊清兒站在屋簷下,抬手抓了一把陽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冬日裡的冷氣,扭頭對著身後的靈兒道“公主那裡準備什麼時候去武台殿?”
“婢女也不清楚,公主這會兒子在西偏殿念經呢,姑娘何不自己去問問。”靈兒有禮道。
此次比武皋帝也會親臨,公主是必然要去的。
齊清兒輕輕點了點頭,自然是能理解皋璟雯現在的心境,她還是害怕比武招親的結果。
齊清兒吸了吸鼻子,領著靈兒往西偏殿去了。
剛剛穿過了中心花園,齊清兒老遠的就看見了軒王,興致衝衝地往齊清兒的方向來。
大清早的,他來做什麼?
還穿得一身宮袍,顯然起了早裝束的,甚是隆重。
齊清兒停住腳,娓娓地施了一禮。靈兒也跟著一禮。
軒王看上去心情不錯,見了齊清兒燦爛的一笑,“今日天氣如此的好,怎麼還在府上呆著,璟雯呢?”
齊清兒輕輕道“在西偏殿呢,我正要去找她,殿下隨我一塊兒去嗎?”
她說著又用餘光撇了軒王一眼。
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進了公主府,都不先讓府上的婢女給公主傳個話,是不是有點冒失了。
軒王卻一點沒在意,大聲道“好啊,姑娘請!”
說罷,揚手算是請的意思。
齊清兒微微應了,和軒王一起到了西偏殿。
皋璟雯背對著正門,聽到了聲響也沒回頭,捏著佛珠一動未動。
軒王大搖大擺地走到皋璟雯身後,“璟雯,都什麼時候了,父皇都已經在去武台殿的路上了,你還在這裡念佛,小心父皇怪罪!”
聽到這話,皋璟雯念經的粉唇停下合上,緩手將佛珠放到了佛前,又拜了拜,方起身橫臉瞪了軒王一眼,“正因為父皇會去,我才要去得晚點呢!”
軒王眉頭微微一愁,薄唇輕抿,“妹妹這是說得什麼話,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定要罰你不可!”
皋璟雯竟邪邪地一笑,“罰就罰唄,給我擇婿都不經過我的同意,這難道不算是責罰嗎?!”
軒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齊清兒站在一旁,也隻得看著,公主心中的怨氣總要有個發泄的對象,張了張口,又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還是閉口不言的好。
皋璟雯在殿中踱了幾步,看軒王一臉的嚴肅,緩緩氣,繼續道“知道了,俊桉哥哥。早去了就得給跟著大家一起給父皇行跪禮,禮節多又複雜,何必白白地去受那個罪。”
軒王臉色這才好了一些。